与兽人和龙相抗的剑术?
难怪——回过神来的泰尔斯郁闷地想我说怎么挥起剑来的感觉跟孙子似的。
回想起自己像傻子一样的举盾挥剑被剑带着挥),移动脚步(被盾的惯性拉着走),以及跟姬妮的对练(姬妮练他),感到自己被当成孙子揍了两小时的泰尔斯,就无言地叹出一口气,满脸遗憾地向后倒去。
“你之前的伤口,已经有撕裂的迹象了。今天早上到此为止。”姬妮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扔下剑盾,神色如常地道。
“北地军用剑术的这三套防守式,就是你这一周的功课。至于骑马嘛……”姬妮看了看马桩旁那匹围着蝴蝶惬意地撒欢的小马驹,再看看费力把自己的左臂从木盾里解脱出来的泰尔斯,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去洗个澡。吃个午饭。下午一点,基尔伯特为你准备了室内课程。”
下午的课程?
老天,晚上是不是还要晚自习?
过惯了烟酒僧无规律生活的泰尔斯再次吐出一口气,感受着浑身的酸胀,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
只见星辰王国里最尊贵的私生子,无奈而吃力地脱下身上的装备(把自己的左臂从盾牌里拔出来),一瘸一拐地进了闵迪思厅。
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洗澡吃饭。
“不得不说,真是不错的理解和领悟力,才两个小时,他已经初步理解了这套剑术的基本精神。”基尔伯特目送着泰尔斯离去,打破了沉默,轻声地点头道“我在他这个年纪时,靠的是身体来练剑,而这孩子,是用大脑在学剑。”
“比起这个——别告诉我,你们的观察力差得注意不到他身上的异状!”姬妮看着泰尔斯的背影消失,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一边对着基尔伯特说话,一边狐疑地打量着四周的空气“我还记得,哪怕是百米外的尘埃,那副受诅咒的面具,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别打量了,约德尔不在附近,”看着姬妮神经紧张的举动,基尔伯特背起手,稳重地道“自从泰尔斯被血族出其不意地掳走一次后,他就时时刻刻,寸步不离。”
“还有,我们都注意到了,”基尔伯特说着,微微蹙起眉头“那孩子才7岁左右,两天前受了不轻的伤,但两天的时间,居然好得差不多了……在太阳底下练了两小时的剑术都没有大碍……难怪侦测血液的血脉灯,会整整七年都没有反应……”
“这种体质,已经不能用‘异于常人’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他叹了一口气,尽力不去想这件事的另一个可能“璨星家族,果然是世上传承得最悠久的帝室遗脉。”
姬妮也沉默了一阵,默契地没再说什么。
宫廷女官弯下腰,拍了拍靴子上的尘土“说起吸血鬼,你为什么要向他们泄露泰尔斯的身份,还邀请他们入住闵迪思厅?你难道还真相信泰尔斯跟那个落难女大公的协议?他毕竟才7岁……而你很清楚,吸血鬼杀过我们的人,我们没法信任他们……而对吸血鬼而言,我们是突然出现的意外,他们也不可能信任我们。”
“你已经说到答案了。”基尔伯特的眼里冒出精光,想起那个脸色死寂却充满智慧的血族老人“正因彼此缺乏信任,相互忌惮甚至相互威胁。”
“所以才要用各自的秘密和共同的利益,捆绑彼此。这是外交上的默契和心眼,与清楚明白的查案侦搜可不一样。”
“哼,装神弄鬼,神秘兮兮。”姬妮仿佛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一边离开训练场走进厅内,一边不爽地道“又一个莫拉特。”
“感谢您的夸奖,尊敬的姬妮女士,”基尔伯特抬了抬头上的礼帽,恰到好处地笑道“能与王国秘科的首脑同列,鄙人不胜荣幸。”
还有——基尔伯特没有在意姬妮毫无礼貌的无视,他在心底默默地道——那孩子虽然只有7岁,但论起心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