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他们发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场景。
见这些人如此的表现,李承乾就知道,多半是暗卫和玄甲军的人,在里面收集人头了。
斩首,自从唐律公布以来,已经是律法允许的范围内,最残酷的刑罚了。这种刑罚的残酷并非针对生者,而是针对死者。毕竟,这个年代讲究落叶归根、全尸入葬。如果没有全尸,甚至不能进入祖坟。
对于这些叛乱者,李承乾自然是不打算将他们的头颅归还的。他准备在长安城外,专门建造一个墓地,将这一次的事情,牢牢的挂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就如同某位抗金英雄坟墓前的夫妻一样。
野心,是个人就会有。但是当一个人,或者一群人为了野心,不惜对周围人产生危害的时候,那就是不可饶恕的。
大理寺卿戴胄,现在被李承乾调到了门下省,担任大理寺卿的是韩度。
长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韩度自然知道该自己出场了,用不着李承乾吩咐,他已经将大理寺的人手带齐,静候皇宫门前。
看了一眼韩度,李承乾开口了:“韩度,孤命你彻查这件事,同时,准许你调动施州、朗州府兵,入太原擒拿相关罪人。如遇阻挡,杀无赦!负隅顽抗者,罪加一等,主动自首者,罪减半等,视自首检举程度,再加量罪。肆意攀咬者,罪加两等!”
一边的魏征,听到太子最后一句话,才松了一口气。
造反不可怕,可怕的是造反者随意攀咬,会将好多罪孽不重,或者根本无罪的人,也拉下水。玄武门的流血,就是如此。长孙敬业、李孝常谋反,也是如此。
如今王家谋反,一旦兴起攀咬之风,也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啊!
韩度单膝跪地道:“微臣领命!”
以一文臣之身,能够得到调动军队的权力,这可是稀罕事儿,说不定要记录到史书中的。所以韩度也就行了军礼。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和赵子安都站了出来,带着韩度一起进了皇宫。只有他们齐全,才能给予韩度这个权力。
打量了一眼各家家将和前来表态的众勋贵,李承乾继续道:“王家谋反,侯君集助纣为虐,已经被抓。金吾卫全体叛变,孤念在他们戍守皇宫多年的份上,身死罪消,只累全家,不坐三族。”
尽管依旧是家破人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造反这种事情,参与者就算被诛九族,下令者也最多被指责残暴,却不一定能收回成命。
李靖也在驰援皇宫的勋贵人群中,作为目前这群人中最高级别的一个,李靖带头道:“太子殿下仁慈之心,天地可鉴!”
“太子殿下仁慈之心,天地可鉴!”....
伴随着一声声混乱的称赞声,人群集体矮了一截。
李承乾烦躁的挥挥手说:“少拍马屁!户部左侍郎独孤博,善和坊和通化坊的火灾,皆因王家谋反而起。既如此,暂且预支国库钱粮,安置两坊百姓。待到查抄王家以后,再行补填。”
“吏部左侍郎周沢,限你三天以内,找出王家直系官员,并列表上奏。”
“工部左侍郎赵虎,承天门前的路段,需要重修,善和坊和通化坊的重建,也要你们参与其中。”
....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以后,李承乾才慵懒的挥挥手,一步一步的回了皇城。
没过多久,一队信使就窜出了皇城,朝着辽东急奔而去。
从早上三四点,一直到正午,期间,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战斗,就算是李承乾,也精疲力竭,回到东宫,勉强坚持着给辽东写了一封信以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已经是星斗满天,不过书房里的蜡烛都烧着,很是明亮。
身上的铠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脱了,一身的血污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