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6)

就领教领教。”

执剑一礼,一股奇特的威压扑来,翻着滚滚热浪,流光如焚,赤火历历,剑若炼虹驰横!

琼曳意识一凝,身掠无数残影而出——

铛!

剧烈的震荡惊开空气,空中爆开一瞬刺目的火花。

琼曳后退数步,手臂微微发颤,轻灵极速的交锋,他却仿佛承接迎接了整个世界的沉重,差点将他的胳膊震折,这姑娘清清瘦瘦,力气如此之大!

女孩眸里燃火,爆发出心底久藏的歇斯底里,一击不成下一剑快速斩出,连绵如山不尽,一往无前,让人攀跃不过,又如电闪疾光,令人应接不暇。

这剑法刚柔相合,近乎完美。

而随着剑式的施展,顶空之上,似有一股博大的威严在凝聚,热烈气息不断泄出,微红的天空逐渐娇艳,仿佛有什么恐怖要将天幕烧开,挣脱而出。

一声雷鸣轰隆炸响!

琼曳一惊,肩膀猝然一热,黑茫茫中,白祀感觉刺中了对手,肩膀却忽然一痛,她腕上用力就要上挑劈开,琼曳一掌轰出,白祀后退几步,只觉一阵海浪冲过,魂魄摇荡欲碎,剑身脱离肩骨,淋漓一身血花,她头一热,没等明白发生什么,身体就消失在天空。

“花把式祭火之剑……竟被施展出了威力。”

“伤口凝烈含威,如火灼……”琼曳捂着血红的肩膀,停驻空中,怔了一瞬,蓦地,冰凉的心脏传来一阵热度,他捂住胸口,并不是他的错觉,那火热犹如每一丝疼痛所化,越剧烈,心脏就越升温,真实而又让他不敢相信,“呵,上天真是不让我杀你……”

马车里,白祀睁开眼,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里,持续的窒息终于消失了。靠在车厢里,她贪婪地呼吸……

“刘叔,回去吧。”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累死了,肚子又饿了。

“姑娘受惊了。”车夫抹了抹头上冷汗,不由多说两句发泄恐惧,“这个畜生平时挺温顺,今儿也不知怎么了……”

“回吧。”

“诺。”

……

西城墙塌之地。

李子璇一身红装凛衣,南露随侍在旁。

“本宫不是会置喙别人生活习惯的人。”注视着荒凉的乱石城墟,耳边勾石雀叽叽喳喳,远处吆喝不断,她瞟了一眼旁边的邋遢老头,南露将手中两小坛酒打开,递给两人,“可你年岁大了,总该找个安稳的地方了。”

“不急不急,老朽还能走个几万里,哈哈~”老者托坛灌了一口,抹抹嘴,虬结的乱须沾满了湿意,他上前几步,拿破袖扫净两块稍平整的废石,恭笑伸手,“殿下请坐。”

南露上前铺上一方帕子,李子璇整衣坐下,与他撞了一下坛,咕噜仰饮两口,酒水肆意,滴滴淌下美人臻颌,浸红了唇,恣肆一身红装火,挥散出别样潇洒。

而潇洒过后,就是立刻被酒味呛了,弯下腰一阵阵地咳。

“慢点慢点,嗓子细嫩还逞强~”南露给她拍着背,一边谆谆说教。

“咳咳咳咳……”滋滋辛辣在嘴里蔓延,烧进喉咙胃里,呛得难受,风徐徐吹来,她吸了几口凉气,才缓过来,酣烫的脸颊被吹着,很是舒爽。“倒是不见你作画了,我母妃可期盼的紧。”

“那可能要让贵妃失望了,近日已散出两幅得意之作,南姑娘说得对,殿下既不善,还当少饮些。”

李子璇不甚在意,又饮了一口,然后又呛到了,“咳咳咳…咳咳…”蓦地,她放下酒坛,遥望东南,那里忽有一股冲烈的气息破霄云上,让她奇怪的是,居然很像姐姐白祀的。

“乌朴子,你大概也算到本宫为何要来。”

“这最深天机若要堪破,老朽怕要再拔高一阶方可。”

“咔嚓。”手里的坛裂出细纹,酒液滋滋渗出,浸过掌心,滴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