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锅里的肉片放进嘴里,唔嗯,烫得久了点,有些软了,“兄长亲身来,是准备接受铺子吗?”
“我并不在乎那间铺……”
“忘本可不好。”白祀打断他,装作好心提醒,“心气高,别忘了没有那对能飞的羽翼,都是将近而立的人了,又有了家室,我了解嫂子,她最中意的就是老实本分的。”
“经营的确让你更伶牙俐齿了,我心思如何,你不必去管,既然我来了,你也就可以回去了。”
“自然可以,但妹妹必须看到店铺有人接手,我也需道个别。”
“给你七日时间,不想死在这城乱中,就别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嘴。”白夜昼不想再多留,转身离去。
七日?时间好长,这是给我时间还是给你自己?
“城乱?”莫非……在说那个火种?这念头升起,白祀下意识抬头,回看了他一眼,可这不经意的一瞥,让她心里猛地一震,呆住了。
喀拉拉,筷子脱手,掉落在地。
若不是做梦,她当真遇见了奇迹,竟在白夜昼那高大轮廓上见到了莹光,很淡,微红,在黑色视野里如灼灼星火,异常明显,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已超脱凡俗,荣升为贵人。
可以啊,惊诧之后,白祀心里生出赞叹。
毕竟是血缘亲人,即使自己的哥哥讨厌自己,她还是由衷为对方高兴,因为这对白家影响很大。
“难怪你瞧不上铺子了…”
回想起方才谈话,心里笑了笑,正想埋头继续吃,才发现筷子掉地上了,算了,也没多少了。
走出馆子,上了停在巷口的马车,刘叔没走多远,很快从街对面包子铺过来,唤了声姑娘,正要驱车走,马儿忽然一声嘶鸣,似受了惊,猛扬起前蹄,车厢失衡,白祀一个不稳侧倒去,脑袋咚地磕在厢壁上。
一阵眩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