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因为烛心是她亲手搓的,说不准只认白家之火。
“那倒是有趣。”司柏爱不释手把玩着,看它阳光之下,湛如冰碎流钻,冷光熠熠,“姑娘说要帮什么忙吧?”
“帮我…寻找万年梧桐木心。”白祀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不抱希望地吐出目的。
男人手一抖,差点把蜡烛掉地上,他可否听错?万年梧桐木心?万年!?唔嗯,这可难办了,他想传授纵天之法的理由没有了,总不能还说,“本君也不是占便宜的人,我有纵天之法,就授予你吧。”
可现在明显是他吃亏了,若说了,嗯,他能想象到对方会露出什么眼神。
“本君记得,姑娘的原话是,只希望到时公子能帮小女子一点小忙。”男人慢悠悠开口。
白祀脸有点热,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扬起被热出一层水雾的清眸,勉强支撑底气道“的确是小忙,只是要大人一个消息而已,小女子自是亲自去取。”
“这样啊,看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本君也不占便宜,就赠你纵天之法吧,也算来去方便,减少危机麻烦。”
白祀一怔,这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纵天之法上了?
“哦。”可多日的渴望,和因他应承而瞬间放下的一块沉重,让她下意识点了头。
“那好,就等本君好消息吧。”司柏扬了扬唇,“教授的时间,姑娘觉得何时方便?”
“我现在正闲着……”她脑袋还有些懵,不由顺着他的话本能回答。
“正好,本君也正闲着,姑娘住哪?”
“同轩客栈。”
“嗯,这来往太不方便,学习纵天也没法一蹴而就,姑娘还是再搬到我府上吧。”
“哦。”
等白祀完全回过味来,已经坐在了马车上,而且这马车好像急着赶过来的,“大人,我们去哪?”
“当然是去客栈取你行礼。”
“大人为何授我纵天之法?”
“附赠。”
白祀靠着后厢闭上眼,沉默少顷,才再开口,语气坚定而冷淡,“大人,小女子不需要别人同情,我自身的问题,我只想自己承受、解决,您只要把必要的消息告知,其它的不必理会,我们白家人是有纵天之法的。”
“所以说是附赠,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就在前天,本君抓的一个小偷身上就揣着一本,那家伙穿云踏雾,在天上跑得飞快,让本君追了一百多里,而你这要准备冒险,总不能比小偷还慢,本君授你纵天法,也是不想因为我的一个消息而让你丧命,那反而会让本君心怀愧疚……所以,你学不学?”
白祀不说话了,难道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那天他提到自己眼睛时,那语气明明……
“好,我可以跟你学,但我不会去你府邸,咱们非亲非故,小女子不想惹人闲话。”
我觉得外面咱们闲话已经够多了。司柏心里跟了一句。
“好吧,随你,本君就辛苦点。”这马车是白跟来了。
“会纵天之法怎么会辛苦?”
司柏“……”还真是找机会就反驳回去,“客栈到了。”
“那大人就先回吧,明日再来,顺便研究研究给你的蜡烛,看你点不点得着。”话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就自顾自下了马车。
司柏觉得自己像极了那只被判定遗弃,但还要勉强再用一段时间再卸磨杀掉的驴,不过,看她浑身不带一分滞涩的动作和走路时毫不踟蹰的模样,的确让人难以想象她竟是瞎了的,或者,她能稍微看见一点?还是经过了长久的练习?
看着手中的鳞烛,越研究发觉得奇妙,不能用凡火点燃,他大概猜得到,却也正是他想要的特性。
这蜡烛表面看似平静,意识一探便会发现,蜡柱周围挥散着万千气机,气机无限,牵引着四方天地,仿佛能到达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