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揽宝台,对,揽宝台!”容熵在因“万年”尖叫失声后,听到揽宝台,他不禁松了口气,揽宝台作为珍奇异宝聚散地,生意扎根大陆三千年,凭他们的渠道,想必一块木头,应该并不难寻。
谈好之后,作为商人,白祀不忘立下交易字据,一式两份,签上名字,按上手印,告知男人如无生命威胁,可三日后来取,有情况可随时来叨扰。
容熵应,抱着一摞蜡烛告辞离去。
……
白祀嘴里嚼着蜜饯,将歪倒冻在一起的货架费力掰开,一一扶正,将一切掉地上冻成冰棍的蜡烛扔掉,把房间装饰摆件放好,用铲子咔哧咔哧产了冰,地面清理干净,她手上干着活,感觉越来越适应黑暗了,也许等眼睛治好了,她可能已经养成大晚上收拾屋子的习惯。
嗯,不不,她不可能喜欢打扫这种麻烦事的。
少女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回头看了一眼冷清的只有风声陪伴的门外,遗憾咬了口果肉。
刚才谈交易过程中,是有三两客人顶着冷风冻雨上门的,只是很快又被摇晃不已的店铺吓走了。
看来暂时不会有更多的人了,她关上店门,重新上楼收拾。
站在灰扑扑书架前,左侧几乎收拾完了,右侧则都是被鲛皮封火的发黄纸卷,小部分是用于制作药烛的医书阵法,还有卜法,其余皆记载的是杂七杂八的各种见闻知识,说来只是简单一句,但这些却都是现今鲜有人知的古老秘密,都是祖先们穿越云根的八荒四海辛苦得来的。
也许里面会有天烬烛材料的具体线索,但她不可能为了自己将其借阅给别人,让别人去安然分享祖先拿命换来的珍贵成果,就算她可能瞎一辈子也不行,这是忠于家族的坚持。
不过,如果这里面有那本爷爷曾提过的剑术,倒是可以与人探讨一番,只是这要如何寻找?
或许,这剑术是别人所赠,不是由火文记载?
她伸手一溜摸向叠叠书卷,细腻湿润的手感传来,她将书逐册放入皮袋,一本本排除,终于,在摸到第三层时,一阵粗糙砾指的手感,让她停顿了一下。
将那本书抽出,稍一感受,果然没有什么波动,又并非死气沉沉,而是有种锋利的气息缠绕,这本书纸质硬邦邦的,满书的细小褶皱,看起来一点也不被珍惜。
她将书放到近前,眯眼仔细看封面上的字,这字是人类最古老的甲骨字,她废了半天功夫,联想了许多,才隐约辩出是“祭火之舞”四字。
舞?为什么是舞?
而且好奇怪。
这四字其实很好理解,但上面却是用甲骨字而书,但纸却是三千多年前才出现的,这让她不禁有种著书人…不,抄书人在刻意卖弄,让她得到一本赝品的感觉,难怪没人把它当回事,她想象了一下当时交换的祖先以为喜得至尊功法,满眼笑眯眯,却在一番研习发现真相后鼻子气歪了的模样。
这应该就是本在祭火时跳的舞蹈吧,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改变不了其本质,也许皇帝拜天时,天星宫的人就会在旁边持剑跳这种舞。
爷爷也真是的,自己被坑了,就非要看自己的孙女也入坑。
可是,若这本剑谱是假的,那家里人修习的是什么?说起来,也没看家里人谁用过剑,反而是纵天之法常被使用,一纵起青天,高处踏云端,衣衫猎猎风,潇洒似神仙。
她看到过自己的“废物”兄长白夜昼都能纵天上百米,嫡妹白炼炼白在这方面更是天赋惊人,能如九天仙女一样在半空掠云踏风,腾挪舞转,让她惊叹羡慕的紧。
纵天之法啊,这对于收集材料,四处冒险来的确够用了。
若是当初学了纵天之法,昨日下山不知会有多轻松,不知道明天向那个容熵提出,会不会肯教一下自己,即使退回一千两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