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师姐,你这是做什么?要损修为的!”
无虞笑道“不妨不妨,医这点人族的小伤,损不了几个灵力,天便修回来了。我倒要让他开开眼界。”
青鱼心里嘀咕,真是胡说八道得多了,尾大不掉,回去不哭唧唧地修个十年才怪呢。
无虞说完站起身来拍拍手,睥睨着地上的那人“你现下可觉得身上大好了?”
那少年讶异地伸出双手来,只见自己先前努力爬坡逃命时磨得鲜血淋漓的双手,此时竟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又摸摸头脸,各处的伤口皆在缓缓消弭。
他虽然少年老成,却是万万没见到过这等事情。且无论如何,这少女确实是医好了自己,于是双手着地,俯首深深下拜道“在下岳国人,名承夙,姓白。乃被奸人所害逃亡至这山野之中。先前是我唐突,望恩人莫怪,此番承此大恩,还望来日有回报之时。”
无虞“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说话怪好玩,文绉绉的咬文嚼字一大堆。陈树是什么树?我倒没见过。叫你小树可好?”
青鱼在后头滴了一滴汗,他师姐韵书没学好,平翘舌不分。
白承夙起了身“名讳如何并不重要,恩人喜欢就好。”
他说话虽然带着繁文缛节,这么一看却也是个不羁之人。头脸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便蜕去了虚弱,格外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铮铮风采。
是个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只除了身上那身袍子……
无虞瞧着他,皱了皱眉道“你身上的衣裳烂成这样,想来也没钱吃饭。钱这个东西我虽没见过,但偶尔话本里看到,知道你们凡人万万少不了它。送佛送到西,我便去帮你偷……哦不,化些来罢。”
白承夙一怔“倒也不……”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那边无虞已经拉了青鱼道“我们下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须得抓紧,他破衣烂衫的不好带。咱们先挖个洞把他埋起来……哦不,藏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