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坐在床头数钱。
而月里见李冉龄进来了,便匆忙用被子把摊开在床榻上的碎银通通盖住。
李冉龄忍不住憋笑道“别挡了,我都看见了,瞧你平日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也是个爱财之人,不过也好,随了本小爷哈哈哈。”
“李冉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此番歪打正着的立了功绩,还不是我舍命救你的结果,不然你都没命回来领赏钱,可是你连救命恩人你都坑,你自己手里攥着十万黄金,却只给我了几十两银子,我真真是看透你了,记住以后我们少说话,我们可不相熟。”月里说完,负气撇头不再看向李冉龄。
“看好了,你那些是之前皇帝的赏钱,这个,才是我给你准备的,”李冉龄说着伸手把月里的小脑袋板正,让对方直视自己,而后又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在月里眼前晃了晃,“今年除夕的压岁钱,我可是提前交给你了……”
李冉龄这还说着,忽觉手上一空,那荷包却已是被月里收入囊中,此时正一脸得意的看向李冉龄。
除夕将至,整个国舅府都开始忙碌起来,蒸制点心、馒头、年糕样样不落。
月里美名其曰说是去监工,实则悄悄偷吃了不少。
陈管家从府外亲自采购了窗花春联回来,此时正疾言厉色的指挥着小厮给府门前的两对柱子贴春联。
那小厮被陈管家吓坏了,一个劲的跪地求饶,却反被陈管家直接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你这小子毛手毛脚的,贴的春联也歪七扭八,看国舅爷回来如何处置你吧!”
“我瞧着贴的不错。”月里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还端着新出锅滋滋冒着热气的年糕。
“什么贴的不错,这国舅爷若看了之后大动肝火,你担待的起吗?!”管家刚要发火,转头看见是月里却瞬间没了火气,满脸堆笑着赔不是,“原来是月小姐,是老奴眼拙……”
“的确是眼拙,如今你再瞧瞧,这春联贴的多好。”
陈管家顺着月里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那方才还歪七扭八的春联,如今却对称的让人再也挑不出毛病。
就连那跪在地上的小厮见了都不禁疑惑。
自己方才一直没动,这副春联又是谁贴正的,莫非它还会自己动不成?
陈管家被月里闹了个大红脸,提着那个小厮的领子就匆匆回去了。
自李冉龄给了月里压岁钱之后,一连几日都没怎么回府上。
就算被月里逮住他偷偷摸摸回府,却也能找个理由迅速开溜,其形迹可疑,惹得月里也是云里雾里。
除夕当晚,李冉龄兴致勃勃的把月里拉到庭院中间,还不等月里开口,李冉龄便是附在月里耳边低声道“抬头看看。”
只瞧上空倏地炸起一大片烟花,庭院四周也紧跟着放出一连串的烟花,其火树烂漫、虹彩狂舞,刹那之间仿若白日一般。
“原来你这几日,都在琢磨这些?”月里扭身看向李冉龄,表情夸张。
李冉龄嘴角轻挑,忍不住得意道“好看吧?这可都是小爷找匠人们亲手为你定制的烟花,这阵仗,皇宫里的烟花都不敌小爷这个,有没有顺带一燃你对小爷崇拜的内心?”
月里眉头轻蹙,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看是好看,但是李冉龄,你的衣服……好像也一起被点燃了呢。”
“坏丫头,你少来,我这衣服怎么会……”李冉龄说着,鼻间却突然嗅到一股烧焦味,侧身一看自己的衣袍下摆已经燃起火光来了。
“啊啊啊啊水水水呢!府里的人都死哪儿去了?给小爷救火啊啊啊!”
府里的小厮经过上次李冉龄自导自演火烧书房后,误以为这次也只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情趣都没有放在心上,最后还是月里一桶谁从头顶给李冉龄浇下来扑灭的火星。
除夕夜当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