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云殿。
曲鸣非打开房门,对着门外的越闻天等人翻了个白眼,“急急忙忙把我拖来,我还以为死人了,结果就是落水了?”
萧声冷冷扫过去,“别废话,人怎么样?”
“没事,喝点姜汤就行。”
曲鸣非想了想又道,“至于她那个毒……”
这话说的两人心里都是一咯噔,恰在这时,二皇子宁巳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观月落水了?谁干的啊?”
宁巳一边骂一边往内殿走,“观月?人呢?”
越闻天和萧声对视一眼,萧声转身出了寄云殿,越闻天看向曲鸣非,“先生方才想说什么?”
“呃,她中毒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那就好。”
曲鸣非还以为自己说秃噜嘴了,“你也看到了,她平时就有点畏寒,就是因为那掌中莲的缘故,我这次把脉看了下,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是不是……停过药?”
越闻天心头一紧,想起了东迎楼遇刺那日,秦观月在宫道上晕过去那次,“……停药会怎么样?”
“呃,这个……服过掌中莲的人并不多,她也是我医过的第一个,我也是按着一份古旧的记录来的。”
曲鸣飞思索片刻,才道,“虽症状不一,但大多会暂时地影响五感。”
越闻天脸色微变,他想起了那日雪中看到秦观月时,对方并没有认出自己。
“似乎……有过失明,但只有短短一夜。”
“那就对了。”
曲鸣非点点头,“第一次停药是这样,后面再停药可能是别的症状。”
越闻天追问,“那可是只要往后不停药便不会发作?”
“非也。”
曲鸣非缓缓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掌中莲其毒,只要停过一次抑制之药,便已经晚了。”
越闻天眼眸一颤,“……什么意思?”
“她本有十年寿,如今就算再不断药,也只有三年寿命了,三年后,她必——”
“不可能。”
越闻天冷冷打断他的话,心头一团乱麻,最终想起了什么,“白龙羽……”
曲鸣非见他那副表情有些不忍心,“说真的,天下藏书莫过于钦天鉴,连秦观月都不知道,这白龙羽……八成是杜撰出来的。”
“……”
越闻天不信,他不信宁昭会将一张假药方藏在自己寝宫最隐蔽的地方。
“少主……”
雷豫看着曲鸣非离开,眉头紧锁,“要不在占羽阁挂个悬赏?”
“……”
殿内。
秦观月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妙妙在旁边端着药。
宁巳见状脸色微变,“怎会这般严重?”
妙妙带着哭腔地看着他,“殿下……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差点就回不来了了!呜呜呜,您要为她讨回公道啊!”
宁巳先是一愣,心里颇为受用,“你快说怎么回事,本殿定会为观月做主的!”
“妙妙……”
秦观月蹙眉喝止了她,而后勉强坐了起来,笑道,“殿下莫要听她胡说,观月只不过是一时失足落水罢了。”
“大人——”
“妙妙,去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拿过来。”
“……”
妙妙委屈地走了,不一会儿便拿来一个精巧的木盒,送到了宁巳面前。
宁巳一愣,接过木盒看了一眼,“这是?”
秦观月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本想送给殿下的建府之礼,不过看来我那天是去不了了,所以便提前送于殿下吧,殿下看看可喜欢?”
宁巳打开那木盒,顿时一惊,“这是文博龙的——”
秦观月轻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