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喜悦,是不是会更好?”
裴明山脸色一沉,音色清冷“大郡主此话何意?”
玉姝妍手握金铃,大笑“何意?哈哈哈!让她消失于世!”
“你敢!”
“敢不敢由不得你!”
此时的玉姝妍像变了个人,徐风自窗外吹进,卷起纱帘,翻飞桌上的书页。
金铃悬浮于空中,发出刺耳的铃声,声音尖锐自鼓膜直穿入脑部,再如抽挑脑部神经般,声声催人魂。
心魔!
裴明山暗呼不好,沉着闭眼打坐,吐纳调气。
铃声慢慢转为柔和。
玉姝妍唱起了怪异曲调,调子像微风般拂过面庞,更撩人心扉。
一曲一调,似母妃站在曲廊下,温柔的在轻唤他明山,明山,快过来……
明山,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
明山,母妃好想你啊
明山……
又似父王在叫他明山,你看,这是父王给你制作的弓箭。
明山,你怎么不看父王?
明山,睁开眼
明山,开眼啊……
明山,乖啊
裴明山被幻听干扰着,额间浸出冷汗。
玉姝妍笑,取下发簪,轻轻的挑开无名指,润出一滴血珠,弹至裴明山两眉之间。
明山,明日我们成亲,你瞧,我穿母妃给我的喜服,好看么?你看看……
裴明山被朱喜悦的声音吸引睁眼,两滴血珠瞬间快速飞入他双瞳,他抵触闭眼为时已晚。
金铃仍然在空中轻摇着,玉姝妍唱着崔魂曲调,命令他“北阳王!即刻带我离开长安!”
“是!主人!”
裴明山似傀儡般回应,再睁眼时,双眼赤红如血珠。
第二日。
管家和家丁在前院大厅里,左等右等不见裴明山出来。
之后让小工去请,小工说不见人。
再只会全员寻找,亦不见人影。
大家都在大厅议论着。
这时,彭蒙和玉蘅锦走进来。
彭蒙问管家“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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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众人全府寻找,不见裴明山的事说了出来。
彭蒙叉腰“明山一向早睡早起,今日大喜,定也是早起才对。”
玉蘅锦开玩笑“师傅该不会是临时恐婚,落逃了吧?”
彭蒙敲他脑壳“你师傅是那样的人吗?”
玉蘅锦求饶,说“那不然师傅能去哪?”
彭蒙推他“一起到后院看看。”
两人来到后院,逐一看了每一间房,直到衣物阁。
只见衣物阁内房门是打开的,纱帘纹丝未动,一箱箱的行囊在地上,摆放有序,是明山的风格。
再看桌上的书籍,被吹翻过。
彭蒙示意玉蘅锦不要动那本书,掏出怀里的铜钱算了一卦,铜钱直接落地断成两半。
彭蒙大惊,险些站立不稳。
玉蘅锦托住他后背,着急的叫“祖爷爷!祖爷爷!”
半刻钟,彭蒙才回过神。
玉蘅锦也顾不上太多,倒了一杯昨夜的冷茶水递给彭蒙。
彭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冰镇透凉的茶水,紧紧揪住他的心房,让他缓不过气,闷的难受。
玉蘅锦第一次看见彭蒙这副模样,着急的揉他胸口,心里既着急又难过“祖爷爷祖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师傅他是不是遇难了?”
彭蒙红了双眼,深呼吸几次,才把心中纠结的闷气呼了出来,哑着嗓子说“你师傅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啊!”
玉蘅锦被这话惊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中国自古就有花好月圆的讲究,月有阴晴圆缺,而满月往往代表着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