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农目光一转,似是不能理解这少年为何会对体修之道这般感兴趣,他颇为冷淡道:“修至了元府境又能如何,人族崇尚地乃是天人之道,纵是我成为武道巅峰,也不过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炼气士们口中不屑为伍的笑话。”
蒋绍宇听闻此言,面色铁青道:“所以你就投身入魔道,为魔族培养战奴,放过了屠杀我人族修士?!”
昊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双沧桑的眼睛仿佛有怒电跳跃:“在你们这些炼气士心中,怕是我等武夫皆是狭隘之辈。”
蒋绍宇冷哼一声,愤愤不平道:“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若非狭隘之辈,又为何要将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怒火发泄在他人的身上。
原来我本以为武夫凡心,难进寸丈,是拘于自身灵根品质,如今瞧来,当真是灵根心性皆不行,倒也难怪体修没落,无志之徒才会选择的道路,又怎能妄想堪破大道走得长远?”
昊农脸骤然一沉,看不清喜怒,但那双眼睛,似欲吃人一样的戾红,衬得那张平凡的面容,倒恐怖得好似妖魔的一张脸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灵根心性皆不行?你到真是好生狂妄,若你有大志气,又何必任凭狗圈拘颈,若你有傲骨,自行取了那圈子,我在此承诺,不杀你,并且待到鸦桥连界之日,亲自送你返回人间,那么这位正道之子,你敢是不敢?”
蒋绍宇面色一滞,顿时气得失了言语。
没有人愿意当一个废人,如今他失了一腿,若是脊骨也断去,纵然回到宗门之内,也是生不如死。
长夜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