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澄公和靖海侯后代中,很多人就不可能赦免的,只要犯下罪行的,就必须严惩。
陈新元打算采取后来毛爷爷那一套,打土豪分田地。可是在这个年代,土豪不能全部都打掉,毕竟他也不想激起士绅阶层强烈反弹,所以只能有选择性的打土豪。
而很不幸的是,海澄公和靖海侯后人当中,就有不少人属于这一类的土豪劣绅,就是应该被革命的对象!
不把这些被革命的对象都给打倒了,又从哪里来的田地分给农民?
对于普通的士绅,陈新元是会采取经济手段,来促使他们转型,从地主阶级逐步转变成资产阶级,最终把土地都收归国有,至于那些士绅的后代若是经营不善,倒闭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若是懂得打理的,日子只会比以前过得更好。
可是相比起经济手段来,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所以说,那些海澄公和靖海侯的后代,在陈新元眼里简直就是一批待宰的大肥猪。
猛烈的炮击刚刚结束,同盟军就对清军的阵地发起了攻击。
其实郑宏的指挥水平和后世某位微操大师、运输大队长有些相似,都喜欢把杂牌军放在前面消耗,当炮灰,而把自己的精锐嫡系放在后面押阵。
所以在同盟军开始冲锋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都是一群手持大刀长矛,拿着盾牌的冷兵器兵,后面跟着的是一批手持鸟铳,抬着抬枪的原始火器兵。就前面那些兵,不是头上包裹着红头巾,就是包裹着蓝头巾,甚至是头戴红缨斗笠,身穿清军号衣的兵。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乱哄哄的杂牌军。
而后面押阵的,是一群穿着蓝灰色军装,头戴黑色三角帽,手持线膛枪,枪上还上好了刺刀的精锐。
看到同盟军的杂牌军冲了上来,海澄公黄庆春大喊道“会匪上来了!弟兄们,给我召集选锋!每人一两银子的赏号,拿到一个首级再加赏五两银子!老子要让这些逆贼尝尝我们福建兵的厉害!”
“杀官狗子!”杂牌军呐喊着向山头冲了上去。
躲在战壕里的清兵鸟铳手、抬枪手和弓箭手对着向山坡冲上来的同盟军一阵猛烈射击,只可惜距离太远了些,鸟铳和抬枪都没能击中目标,接下来就要装填子弹了。可是同盟军根本不可能给清军有装填的机会,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往山头冲锋。
清军的弓箭手射速较快,可以持续射箭。但是箭矢扎在同盟军战士的盾牌上,大部分的箭矢都被挡住了,只有少数人被射中手脚,但受伤的战士仍然挥舞着刀枪,奋力往山头冲了上去,还有极少数的人不幸被空中落下的箭矢射中面门牺牲。
“火器兵来不及装填,赶快让肉搏兵顶上去,给火器兵装填的机会!”黄庆春下令道。
“杀粤匪!”清军也挥舞着各种兵器,向冲上来的同盟军发起反冲锋。
“哼哼!这些会匪和我们一样,都是大刀长矛,谁怕谁!”黄庆春冷哼着说道。
边上的施德露提示道“会匪狡猾,他们把杂牌军放在前面消耗,他们自己的精锐却躲在后面准备捡便宜。”
“不怕!斩杀他们一批杂牌,把他们的杂牌耗光了,最后还不是得要精锐上来?”
正在说话间,双方的士兵碰撞在一起,大刀长矛盾牌相互碰撞,前面的锋线上,双方的人群中立即喷溅起一团团刺眼的血雾,大刀砍断骨头的声音,长矛刺入肉体的声音,士兵濒死的惨叫声混杂成一团。
双方一个对碰,黄庆春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对手虽然也和自己一样,都是大刀长矛的肉搏兵,但是很明显,对手的士兵比起自己的清军来,要彪悍了许多!
同盟军的先头部队刚刚和清军一个照面,就刀砍矛刺,杀得清军的锋线人仰马翻,大批清兵惨叫着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弟兄们!杀光官狗子!斩首一级,赏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