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待他的是陛下的怒火,还有天下百姓的唾弃。以后的史书上,写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阿弥陀佛,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贫尼只想潜心修佛。”
“好,既然要论佛,那我们好好唠一唠。佛曰我执,是痛苦的根源。晋王战死沙场,王妃娘娘心如死灰,这一份执念就是痛苦的根源,但是这份痛苦不应该传递给下一代,张溯从小没有母爱,缺少母爱,他的执念,他的痛苦,您能理解吗?您的痛苦为什么要强加在张溯身上,这一点也不公平。禅语梵音间,前尘旧事中,灯下思量着,我觉得心里似轻似重,这一生际遇似真似假。若是血肉相连的爱,一个人的离开,会让另一人随之萎谢,心花零落,落地成灰。晋王是您的一生挚爱,难道张溯就不是吗?红尘繁杂,修的是一颗佛心,如果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了,修什么佛?向什么善?”宁溪言辞激烈,每一句话都如重锤敲击在缘空师太的心里。
“宁施主的确佛法高深,难怪无相禅师特地立了一块石碑,镌刻你们二人的对话。”缘空师太笑了。
宁溪心里嘀咕,这老和尚,学坏了。不过还是一脸正经“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作为张溯的朋友,希望他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挺好的一小伙砸,只是缺少了母爱。其实我也是个孤女,不知道父母在哪儿,亲人在哪儿,他还有母亲,叔父,这么多关心他的人,我相信,他的本质是善良的。”
“宁施主的意思贫尼懂了,今日贫尼愿意跟你走一遭,去劝劝张溯,希望他迷途知返,善莫大焉。阿弥陀佛。”缘空师太闭上眼睛,继续修佛。
宁溪也不准备再停留,临出门看到了墙上挂着一副画像。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很眼熟。
“此画中之人是否乃是晋王殿下?与张溯颇为相似,只不过少了胡子。”宁溪感觉这眉眼之间的确很像,就是有没有胡子的区别。张皇不说,宁溪也不怀疑,现在说了,她越看张溯越觉得不是亲生的。
“的确是晋王,不过今日之后,贫尼便把此画拿下去,放起来,守寡二十余载,也足够了,也该尽一尽一个母亲应该有的责任了。不能让张溯一错再错。”缘空师太没起身,继续敲击着木鱼。
“多谢晋王妃娘娘,民女告退。”宁溪带着凌媚出门了。
那个中年女人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凑过来低声说“姑娘说的真好。”
“啊。。”宁溪一愣,以为中年女人要来打她一顿呢。
“无数人来劝过王妃娘娘,她都没答应出去这院子,你来她就同意了。”
“我这是运气好。”宁溪尴尬的笑笑。
走出几步之后,凌媚拉着宁溪的手问道“清灵,你什么时候懂那么多佛法?”
“什么懂不懂,我这都瞎编的,这你都信。”宁溪满头黑线。
“可是说的挺有道理的。”
“你这肯定是套在你自己身上了,才觉得有道理。”
“是呀,执念太深,张溯从小没有母亲,和我一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凌媚有些神伤,自从知道了身世之后,她日日夜夜盼着去做这件事。
宁溪认真的看着她说道“等这两件事了了,我们就去。没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