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丝毫没犹豫就点了头。她确实好奇莲卿偷了燕沽什么字画,若是与她前世有关那倒是合了她的心意。
“我先避一避,你要不要一起?”莲卿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又问晚宁。
“我不是你,还要一直留在长安,躲不过的。”晚宁摇了摇头,“你去吧!那边我会替你应付。”
“谢了!”莲卿小声嘟哝完就捂起了肚子,“哎哟哎哟”叫起来,把在前头引路的婆子吓了一跳。
“我肚子疼,许是方才吃错了东西,你们家茅厕在哪?”莲卿躬着腰捂着肚子,疼得直叫唤。
婆子慌了手脚,伸手指了条路莲卿立马捂着肚子,飞快地消失在小路尽头。
晚宁看她逃也似的模样,无奈苦笑。引路的婆子一脸愕然,直到晚宁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继续领路。
布置好的庭院里,一群仆从来回忙碌,有的在给野兔野鹿剥皮,有的在搭烤架生火,还有的在挖灶支锅烧水,忙得不亦乐乎。
而另一边宽敞的空地上铺了厚厚的毡子,上头摆放了小机小椅瓜果点心,霍染安炳真等人正围成一团惬意地闲聊。
庭院四周燃起了数十盏宫灯,光线明亮。一张宽敞的圆桌旁,安孝真和燕沽正对坐饮茶。
“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幅好画,莲慈兄要不要与我共赏?”燕沽放下茶杯,凝视着安孝真问道。
安孝真和燕沽很早以前就志趣相投,两人同喜欢琴棋书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颇多来往。此时他听燕沽得了好画,自然也想一赏,立即就应了。
燕沽便摆手让廖庭回他的山庄去取画轴。
一刻多钟,廖庭就取了画轴回来,轻柔地展开铺在了桌子上。
随着画轴慢慢展开,安孝真不自觉地倾身上前,越看心中越是惊叹。
悬崖、青松、秃石以及雄鹰,每一笔都震撼其心。
“这画……是哪位先生所作?”安孝真声音微抖,目光不离画轴,问向燕沽。他其实看到了画轴右下方印下的小小印章,上面是清晰的“鄢翎”二字,可这鄢翎是何人,他确是不知。
燕沽笑而不语,淡淡啜茶。
此时安沅真和谢二也凑上前来,谢二一眼先看到立在秃石上的雄鹰,疑惑问道“这鹰怎么是瞎的?”
燕沽闻言眸光微冷,他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折扇,轻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