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和贵妃闲聊了几句就起身笑着和贵妃告辞。

贵妃心里揣着事便也没留晚宁，只是吩咐方姑姑亲自将晚宁送出宫。

…………

出了芙蓉殿，走在出宫的宫道上，方姑姑一直低眉顺眼的落后晚宁三步远。

这位慕九娘子，她越是接触越发现，这不是位简单的人物，就看贵妃对她越来越信任疼爱就知道了。

虽说贵妃的宠爱一部分是因为她是唯一的至亲妹妹，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位姑娘自己的心机手段。

贵妃如今脾气愈发大了，根本听不进人言，除了慕家那位二姐慕思嬛能让贵妃听上几句闲话，真正能说动贵妃的就只有这位九娘子了。

慕二曾经是最得娘娘信重的，可九娘子回来之后，她在娘娘心中的地位和九娘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甚至如今，贵妃已经慢慢疏远了慕二，虽然九娘子从来没在贵妃面前说过慕二一句恶言。

这便是那位九娘子的本事。自她痊愈后时常进宫，贵妃每每都被哄得喜笑颜开，也只有她在的时候，贵妃才真正多了几分鲜活之气。

方姑姑低着头，边走边想着心事，走在她前头的晚宁忽然顿住脚步，笑盈盈的看着她道“辛苦姑姑了，姑姑是姐姐身边伺候的老人了。阿宁知道，姐姐这些年顺遂安宁，姑姑功不可没。姐姐心性单纯，若没有姑姑的费心照料，不知要被多少有心人利用……”

方姑姑微惊，有些不明白晚宁话里的意思，有些惶恐的道，“娘子言重了，这是奴婢的本分。”

晚宁对上方姑姑的视线，认真道，“姑姑的为人，阿宁一直很敬重。姐姐身边能有姑姑这样的人照拂，实乃幸事。”

方姑姑目光闪烁，忙道不敢。

晚宁仰头望向金色的廊角飞檐，悠然叹息，“我阿娘一辈子行善积德，想来我们姐妹能有今日的福泽，也是阿娘为我们积攒下的。”

方姑姑抬眸看向少女微微仰起得脸，在明媚的日光映照下，少女娇俏的面庞被度上了一层华彩，十分耀目。

方姑姑有片刻的失神，这位九娘子生的真好，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她虽然不及贵妃的国色天香，但独有一番韵味，让人忍不住便想多看几眼。只是，她现在到底在说什么，自己怎么有些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