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平摊着将小手放在了蓝久掌心。
幼崽看起来单纯又好骗。母猴看着小猴子,在小猴子伸手的同时,迅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握着小猴子的胳膊。母猴原是想保护它,却又觉得蓝久不是坏人,否则在蓝久靠近时就该打她了。
母猴又看了看蓝久,这小猴子的手都放蓝久手上了,终是觉得她没有恶意,于是又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了回去。
蓝久回来时还剩半篮葡萄。现在吃着吃着就剩两串了。本来留了三串,是蓝久留给小白鸽吃的,可他还没放学,蓝久就又吃了一串。
蓝久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雷声大作。
估摸着小白鸽放学也该回来了,难不成是不认路?
好吧,也可能是和孩子们玩去了。
而此时小白鸽这边,还在等着雨停。
他看着一个个没带伞的孩子被接回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伞的孩子都走了,有的还是几个人共撑一把伞走的。
他和蓝久碰上下雨通常都是等雨停了再走,反正等得起。
可是,孩子越走越多,剩下的几个有人问他
“该不会是你阿姊把你给忘了吧?”
忘了?忘什么?小白鸽觉得不解。
而且那些大人为什么都要来接人?本来他是坐在学堂看书的,可同学们之前问他为什么不出来等人,要是不出来大人来接没看到人,会以为你走了,就会回去的。
阿姊也会来接吗?
小白鸽有点希望她来接,又觉得没有必要。
可他还是出去和同学们一起等了。
天色越来越暗,雷声大作,一起等的人都快走光了,想来阿姊是不会来了。
小白鸽不知为什么,有点难过。
他没有回答,同学们看他垂头丧气的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其它的了。
夜色降临。
学堂的教书先生本来在还剩几个孩子的时候就说要送他们回家,有的同学被送了回去,可小白鸽撒了谎。
他说,他阿姊会来接他,只不过会晚点来。
他第一次撒了谎,想着阿姊要是来了,也不算撒谎了。
可现在四下里只剩他一人,同学和夫子们都走光了,可他还是不想走,却也不见人来。
雨停了。
也该走了。
小白鸽走在了回去的路上,他垂着眼慢慢地走着,踩在泥地里,一步一个脚印。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布鞋。
来人绿衣黄裳,手拿两把油纸伞。
小白鸽不知为什么想哭,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眼泪就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