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姐,是你将我的身世告诉了谁,谁又告诉秦桧的吗?”
莫寻梅一怔,摇摇头道:“不是,这等事情,我怎么可能到处乱说。”断楼想来也对,依莫寻梅的性格和人品,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嘴,心道:“秦桧心思缜密,方才绝不会是口误。莫非他已经知道了密信之事?想要以此为要挟吗?”
想到这里,断楼看看前面,见秦桧和完颜亮并肩而行,相谈甚欢。再转头看看完颜翎,见她也是眉头紧锁,显然正在思量此事。断楼心中登生傲气,暗道:“”
莫寻梅却哪里知道两人的心思,还道他们是为数年前的事情不平,便道:“此人虽然奸诈,但这次议和还算是他大力促成,且先忍下这口气。等和议之后,再找个机会杀了他!”完颜翎道:“哼,那倒也用不着,且看他得意到几时!”
使团进宫,在大殿朝见大宋皇帝。断楼和完颜翎依礼参拜,斜眼偷看,却见赵构比上次见时胖了许多,面色却更加虚浮,当是在宫中寻欢作乐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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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先一一见过金国使团,随后便询问韦太后的事宜。得知韦太后并未随使团前来后,赵构微微色变,朗声道:“朕有天下,而养不及亲。徽宗无及矣!今立誓信,当明言归我太后,朕不耻和。不然,朕不惮用兵。”
此话一说,完颜亮大感意外,没想到赵构虽然求和,竟还如此硬气。满朝文武听了,更觉扬眉吐气,不坠天子威仪。断楼和完颜翎却听出赵构说话时微微颤抖,目光中也暗藏着怯懦,心中发笑,暗道:“外强中干。”
断楼上前,以女真族的风俗行礼,道:“大宋皇帝,不要着急。而今正值冬月,天暗地东,我等是担心老人家凤体康健,才未带太后前来。不过,请大宋皇帝不要怀疑我们大金议和的诚意,尊太后临行前写了一封亲笔书信,就在在下这里,请大宋皇帝亲看。”
赵构眼睛一睁,大喜道:“快,快给朕呈上来!”断楼从怀中将信取出,交给传书太监。赵构打开信封,颤抖着取出里面的信纸,读罢之后,泪流满面,哭叹道:“遣使百辈,不如一书!”百官也都掩面呜咽,至于真哭假哭,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完颜翎看到朝堂之上,连皇上在内的众人居然哭哭啼啼,细听之下还甚有节奏韵律,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一笑,可就把这和谐的哭声打断了。赵构也不感叹了,满朝文武也都放下了袖子。惊异地看向完颜翎,而后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该接着哭。
断楼见赵构面露难堪之色,连忙道:“大宋皇帝,尊太后写完这一封信后,有感而发,又写了另一封信,也在这信封之中,请陛下御览。”
赵构一怔,捏一下手中信封,果然还另有一封信,取出来看见封皮上的字,略略一怔,微笑道:“巴图鲁将军还真是有心啊。”断楼笑道:“应该的,这封信上是太后对陛下的一些叮嘱,陛下想必思母心切,可现在拆看。”他是担心若赵构私自拆看,只怕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因此要在朝上把此事敲定了。
赵构略有不悦,但还是道:“自然,自然。”亲手将蜡封拆开,一字一句地读。
断楼时刻盯着赵构的脸色。只见他面上的紧张情绪渐渐退去,嘴角露出微笑,抬头道:“太后的叮嘱,都是肺腑之言,于公于私,皆为应当,朕字字牢记在心。”
断楼没想到赵构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有些不敢相信,追问道:“陛下,在下蒙尊太后允准,看过了这封信。在下出于好奇多句嘴,太后在信中所提的那个人,陛下当真愿意按照信中的意思处置吗?”
赵构点点头,将信放在龙案上道:“请巴图鲁将军转告太后,就算太后不做此叮嘱。这件事情,朕早晚也一定会办。”断楼见赵构说得斩钉截铁,这才放下心来,长身揖道:“陛下圣明!”赵构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