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物。”
巷道中飘出一声如冰似刀的低声,周淳义立时毛骨悚然。
叶斡和吕心对着他身后的一个身影,拱手道:“师父!”
柳沉沧点点头,对周淳义道:“傻愣着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周淳义连连称是,结结巴巴地,将自己如何在皇城门拦截断楼和完颜翎、如何占得优势、如何偷袭中掌、尹节等人如何杀出来、忘苦如何横加干涉、巡防营中如何冒出一个赵钧羡、羊裘又如何以毒药威胁自己,有详有略地讲述了一遍。
其实从断楼和周淳义交手开始,一直到他们逃走,这整段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却是一波三折,险象环生。周淳义费尽了口舌,才算说得明白。
柳沉沧听罢,半晌无语。叶斡和吕心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下拜道:“师父,这回是我们办事不力,没有注意到青元庄的人混了进来,请师父责罚。”
柳沉沧沉吟许久,叹口气道:“罢了,也不能怪你们。我苦心经营血鹰帮二十余年,终究还是输给青元庄和尹笑仇一筹。”
继续阅读!
周淳义道:“柳先生……”看见柳沉沧的眼神,连忙改口道:“帮主,这青元庄的天机堂建立已有上千年,天下每一个州县都有他们的耳目,帮主不必……”
柳沉沧袍袖一挥,打断了周淳义的讨好:“让巡防营守住临安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皇城也给我看好了。”
“弟子遵命!”周淳义一揖到地,肩膀上却被轻轻拍了一下,叶斡冷冷道:“拜什么拜,师父都已经走了。”
周淳义抬起头,面前只有一堵高墙,半个人影也没有,颇为不忿。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叫道:“不对啊,那我这九死一生金蟾酥该怎么办?”
叶斡白了周淳义一眼,懒得理他。吕心道:“不是给过你三枚半缘丹吗?”
“半缘丹?那玩意儿……啊不是,那老蛤蟆说金蟾酥是他的独门秘药,这半缘丹行吗?”
“内伤也好,中毒也罢,都无外乎伤脏动腑而已,是一个道理。天下解药,无出其右。”
周淳义大喜,连忙伸手向怀里去摸,忽然脸色大变,道:“我的半缘丹呢?怎么不见了?”一抬头,就连叶斡和吕心也不见了,半空中飘来一声:“半缘灵丹,勿动思念,好好调养。韬光养晦,无令勿动!”
周淳义内功深厚,轻功却是不行,对二人的离开居然毫无察觉。气得直跳脚,也不去理会这句话其中的意思,骂道:“好你们这群腌臜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然而,这几句话周淳义只是放在心里,真要说出口来,却是没这个胆子。
柳沉沧如同一片乌云,在临安城的四下悄无声息地游走,寻找逃跑之人的踪迹。其他人不难,就是若撞见忘苦,少不了又是一番苦斗,至于能否得胜,他心里也无十足的把握。
“帮主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饮一杯呢?”旁边茶楼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快步走到了柳沉沧面前,朗声邀请。
柳沉沧停下脚步,见此人身穿赭罗袍,又称呼自己为帮主,略疑惑道:“你是谁?”
这年轻人笑道:“血鹰帮弟子数千,我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就是吕堂主也不一定认得我,哪能入得了您老人家的法眼?弟子名叫秦熹,奉家父之名在此恭候,有要事请帮主进楼内一叙。”
柳沉沧是谁?江湖群雄闻风丧胆、避之唯恐不及的喋血苍鹰,这人的父亲安能请的动他?可是,柳沉沧见秦熹面色坦然,似乎毫不畏惧,倒也觉得有趣,不妨一见。
“也好。”柳沉沧点点头,脚下烟尘落地,在秦熹的指引下,走进了茶楼。堂屋里寂然无声,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