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鲁浑继续道:“那胡为道说,他下山之后原本严密布控,可就在半个月前,有人用箭射入营中,带着的便是这封信,就转交给了我。末将认得将军的字,片刻也不敢耽误,便去找四殿下求救了。”
三人都是又惊又疑。断楼再细看这封信,确实是自己的字迹,但却比平日更加潦草,笔力也更强劲,飞白甚多。看着看着,断楼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自己似乎用这样的笔迹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是什么呢……
书信?便笺?随笔?墓碑?袭明神掌心得?祭文?还是……
等等!
墓碑?
一道闪电劈进断楼的脑海,这是自己在完颜翎碑前血书碑文时的笔迹!
断楼脸色立时煞白:“不好,中计了!这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骗四哥你出来的!”
兀术也是大惊,自己这趟出来并无皇上符文,已是私调军队的大罪,若是有人密谋欺骗,那必定后患无穷。
断楼自然也想到了,但他此时更关心另一件事,拉住兀术道:“四哥,你真的没有见到过翎儿吗?我刚从毛女峰下来,她也不在那里啊。”
“确实没有啊,你说这丫头,她……”兀术忽然一拍额头,“不过我来的时候,曾经抓到了两个哑巴,鬼鬼祟祟的,他们可能知道。”
“哑巴?”断楼一愣,蒲鲁浑赶忙道:“将军放心,他们只是被点了哑穴,我等解不开,将军您却可以审。”
兀术一挥手:“带上来!”转而对断楼道:“这两个人身手还真是不错,打死了我好几个弟兄。”
不一会儿,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女真大汉,扭着两个男子走了过来。
断楼看见二人,惊道:“孙宗主,周掌门?”
这二人正是孙济善和周列。看见是断楼,都是怒睁环眼,嘴里大叫着,却只说不出话来。
方罗生正在查验弟子们的伤势,远远认出二人,见他们都被剥去了上衣,赤着膊五花大绑,被几个女真人扭着,不禁气冲斗牛:“竟然如此侮辱我们武林中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华山弟子听令,跟他们拼了!”
说着正要发作,却被尹笑仇一把按住道:“方掌门冷静,你这般胡闹,只会让事情更糟,且先看看再说。”
断楼见状,连忙向两人颈下两寸一点,二人顿时舌头恢复柔软,可以讲话了。
继续阅读!
孙济善对着断楼啐一口,骂道:“刚放了老子,又把我们抓起来,这是做什么?”周列道:“士可杀不可辱,给个痛快的,今天就给我的弟子们陪葬了!”
断楼一听二人之言,激动道:“孙宗主,您刚才说,可是翎儿把你们给放了吗?”
二人扭过头去,反而不说话了。断楼急道:“只要你们告诉我翎儿的事情,我就放了你们。我知道二位掌门不怕死,但也要为本门派的继承考虑啊。”
这话说动了两人,孙济善沉吟一会儿,恨恨道:“没错,妈的,我一开始竟然没有认出这个小妖精。一个多月前她脸上贴了癞疤,装成病重之人上山求医,结果偷走了我的僵尸毒,趁我两派聚会之时,把我上千名弟子全都毒倒关在大地窖里,只怕现在全都饿死了!”
周列道:“还给我们喂了软骨散,一路藏在棺材里带了过来。就在刚才,她把我俩放了,还点了我们的哑穴。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被这群狗鞑子抓起来了!”蒲鲁浑在身后猛踹一脚,厉声喝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断楼听完,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可以确定翎儿还活着,忧的是,她到底去了哪里?
孙济善见断楼出神,叫道:“臭小子,我们都说了,还不快放了我们?”
断楼道:“四哥,这两个都是中原名门望派的掌门,宜交好,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