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各不一样。大将军柏最小而封的最大,羞愧得低下了头,变成了弯腰树。二将军心中多有不服,气愤至极,把肚皮都气炸了,到今天变成了空心树。而三将军则更是又气又恼,认为自己是最大的柏树而封号最小,心中气愤不公,每天都怒火中烧,把自己的树皮都烧黑了。”
完颜翎从小听的都是父兄祖先骑马纵横的英雄事迹,可听多了也就翻来覆去那几件事,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中原地区的民间传说,不由得听得出了神,心向往之,叹口气道:“唉,只可惜我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又被关在这里,想看都看不到了。”
凝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也就是三棵普通的柏树,不过比通常的树大一些而已。那些什么气炸了肚子、烧坏了树皮什么之类的,也只不过是后人附会的传言。说不定啊,正是因为那二将军空心,才比大将军生得大呢。”
此时,旁边的断楼正念叨着“大将军不如二将军”。胡思乱想着。凝烟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在断楼这里却好似脑中响了一个炸雷,仿佛有一条长长的线把之前那些胡思乱想、旧人新事像一粒粒珍珠串成了一串,耳边似乎响起了冷画山的那几句话:“顶不若下,精实而次虚,巨燥则不盈……”,一直重复地念着,声音越来越大。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完颜翎和凝烟正笑谈着,突然觉得断楼有些异样,回头一看,见他原本屈膝打坐,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小室中急急地兜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目光中带着近乎疯癫的狂喜,像着了魔一般。完颜翎上前道:“断楼,你怎么了?”
断楼并不回答,只是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大将军,精实。二将军,次虚。三将军,巨燥——精实、次虚、巨燥,大将军不如二将军,二将军不如三将军——顶不若下,精实而次虚,巨燥则不盈,精实就是满,虚就是宕空,燥则热气翻腾外泄——积攒、宕空、内功势不可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越来越兴奋,双手挥舞起来,口中哈哈大笑。
凝烟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但总觉得他的样子有些诡异,在一旁怯怯地道:“翎儿,断楼公子他是不是……有羊癫疯啊?”
完颜翎哭笑不得,对凝烟道:“姐姐你还真会说笑,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要是真有这般病症的话,我还能不知道吗?”她虽然也不太明白,但“顶不若下”那几句是断楼经常念叨的,她耳朵都听出老茧了,知道他应当是领悟了什么关键法门,走上前道:“你小点声,真让被人听到了那不是害了凝烟姐姐?”
断楼好像没听到一般,猛地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完颜翎的肩膀,把完颜翎捏得生疼。断楼道:“翎儿,我悟到了!我悟到了!我真的悟到了!”完颜翎看断楼的脸,只见他满脸通红,眼里也布满了血丝。她伸手一摸断楼的手和额头,大惊道:“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断楼一愣,突然胸腔中轰得一响,声大如雷鸣,随后满脸痛苦地跌坐在了地上,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完颜翎感觉似乎有一阵热气从断楼周身爆发而出,虽然还不明就里,但也知道是真气止不住外泄了,再止不住就会危及性命,连忙伸出手指,在断楼中脘、天枢、期门三处大穴重重地点了两下,封住他气血的流动。
这三处大穴一点,断楼咯地吐出一口浊气,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眼中的血丝也消失了。完颜翎摸摸他的额头,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没事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断楼深深吐纳了几次,气息恢复了平静,对断楼点点头,示意并不碍事,转过脸对一旁的凝烟道:“多谢凝烟姐,你这故事讲得虽然无心,可却帮了我的大忙,这近十年我都没有参透的内功法门,我已经领悟了!”
凝烟哪里知道断楼在说什么,完颜翎却是明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