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了下家,可以直接按最低价拿盐,然后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要是盐砸在自己手里了,施渚兄弟会负责回收,还是成本价。
瞧瞧,这就是一见钟情,哦不是,一见如故,这才叫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都是朋友,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如果月落知道大嘴所想,怕是要大呼没良心,请你喝的酒都是水吧,还带你做生意,老子自己都不知道生意怎么做好吧,没瞧见我刚装修好的渡月桥,除了名字,啥也不是?
“好了,既然大嘴兄弟没有意见,那就来签……哦,画个押就行。”
随着施渚开口,一旁的小弟,微微甩了甩墨迹未干的信纸,这是刚刚在头儿的示意下草拟的一份合作声明。
李大嘴一脑袋的浆糊,这叫他如何是好,除了“囚”字,也就还认识个“钱”字,直说不识字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差劲改变主意呢?
还好听他说了个画押就行,真好,理解万岁。
接过那张纸,假意打量了一番,又边浏览边点头,似乎很满意词笔墨言,在感觉差不多了之后,这才接过对方早已准备好了的印泥,爽快的按上手印。
“好了,那以后我们合作愉快啊,我一定带你,不是,那啥,以后就指着施渚你带着兄弟发财了,你放心,赚了钱我给你分红。”李大嘴伸手握住施渚的手,激动的很,全然没有瞧见当事人的一脸无所谓,以及周围小弟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行了,天亮了,虫子该回巢了。早起的鸟儿要来了,大嘴兄弟,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就让人把盐送来,到时候我亲自送盐,好不好?”
“好说好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送李大嘴出门的侯三,打量了一番得意洋洋的李大嘴,语气颇酸,说道“真没想到大嘴兄弟这么厉害,居然和痣,和施渚大哥搭上了线,还合作卖盐,真是让我吃惊啊。”
“哎呀,小侯啊,你就别心里不平衡了,要不说我和施渚哥哥投缘呢,兴许上辈子咱还是亲兄弟呢,你放心,我能认识施渚哥哥还要多亏了你,来,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李大嘴掏出自己预备的买盐钱,整整二钱,也就是二百文整,看的侯三眼前一亮。
直到,抠门的李大嘴从中挑出三枚发了黑的铜钱递给侯三,然后在目瞪口呆的侯三的注视下,晃悠着双臂,嘚瑟无比的往客栈而回。
回过神来的侯三朝地上呸了一口,嘀咕这家伙还真是抠门的要死。又回了院子,关好大门。
回到院子,瞧见施渚正手拿李大嘴画了押的信纸比对在初生的太阳下笑的极为自得。
“施渚大哥,那个傻,不是,那个厨子为什么这么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嗯……”侯三找不到合适的词,又或者说,其实是不敢说,怕再挨一脸布鞋。
“你是想说讨好是吧?”施渚斜眼瞄了一眼侯三,冷哼一声。“行了,不用否认,我确实演的有点太明显了,不过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这戏班子没白看,哈哈哈!”
施渚一改之前的拽的二五八万的痞样,一脸的干冷,笑声魔性,让不知所云的小弟们隐隐觉得胆寒,这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痣,施渚大哥。
“我让你找他来,自然是有我的打算的。”施渚小心收好信纸,这可是一张很棒的免死金牌。
若是李大嘴还在此,听闻此言,怕是即便他再蠢,也知道有问题。
因为他只记得,自己是在买盐的时候遇上的侯三,侯三则是直接找上了嫌官盐太贵而辗转无奈的李大嘴,并告诉他自己认识一卖盐的大哥,价格便宜量又足。
而侯三因为月落的缘故并不曾有机会借雌雄双煞的把柄在客栈混吃混睡混牛奶浴。所以李大嘴对其的印象也是停留于自己担任捕头时候的印象,那个油嘴滑舌,没个正经的样子,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么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