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知道家主至今未婚,所以赏赐吹奏歌舞之人侍奉家主。”
“这也太……太……贴心了吧?”
后面几字低如蚊蝇之声,有点难为情。
冯雁真心叹服天王的体贴。
苻坚绝对是服坚!
冯雁尴尬地应和了几句便往后院走去,没想到几人一直跟在身后。这种被簇拥的感觉如同影视剧中的王公贵族般,令人艳羡。
“老管家,你们各自忙去吧,我要洗浴了。”忙碌一天想洗去尘土,而且冯雁不太习惯总被女人跟着。
此话一出,老管家及众女妓不由惶恐起来。
那名上等女妓带着哭腔说道:
“家主,我等婢女来此正是服侍家主的,如不能服侍,那来此有何用处?”
“家主,不要赶我们走!”其余几名女妓齐声哀求道。
“我没说赶走啊?”冯雁诧异。
老管家看了看众女的脸色凑近说道:
“家主,不让她们侍奉等同于赶她们走,如被天王知晓,定会治罪啊!而且会投入少府监狱废为劳作。”
“还有这等规矩?”冯雁更加诧异。
……
主院偏房内,一个硕大的木桶摆放于地面,里面热气腾腾正不断加注热水。
冯雁看着众女忙里忙外,坐在木桶前有些木讷,突然,四只手伸向自己开始宽衣解带。
护住最后一道防线,冯雁直接钻进热水不肯起身。
此时,身上又多了一双手,共有六只手开始上下摩挲。
“不行!此处不方便!”冯雁怪叫一声赶紧护住下身,引得众女娇笑不止。
“不会吧,你也要进来?”见那名上女妓褪去衣物正要爬进桶中,冯雁无比尴尬,直接跳出了木桶。
“上女妓原来是上自己的?”
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此情此景完全相反,别人不尴尬,尴尬的是自己。
……
少府任职确实减少了奔波之苦,从自己的“豪宅”到未央宫最多只需半个时辰,拿着宫里发放的腰牌可以大摇大摆进入宫中,连守卫此处的侍卫态度也变得格外殷勤起来。
“少监大人来了?”
“少监大人慢走啊。”
“天气逐渐炎热,大人记得防暑啊。”
……
众侍卫只要见到少府高级官员立即嘘寒问暖,冯雁一开始还回礼致意,后来习惯了逐渐变得庄严起来,微微点头目不斜视,官威十足。
人就是这样,太客气,别人也就不怕你了。
少府官署,南殿左侧的一间办公房,门口有两个圆柱,上接蓝色横梁,中央牌匾刻有“少监”二字。前有回廊,其内有木制双开门,下部雕刻有花纹图案,上部为格状窗户。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花梨木制书案,书案两侧有仪牌,其后墙面有山海图,图前竖有屏风。前厅两侧摆放有来自“晋隆”商铺的太师椅,椅后有书架及书柜。
靠近门口有四个单独办公的书案,是少监秘书的位置,旁边也有书柜与书架。
书案右后方有隔间,是用来休息的寝室。寝室内设有卧具、铜盆、盆架、铜镜、花架、条案、罗汉床等摆设。
这个房间正是府监大人的办公场所。
府监大人看着新收拾好的房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虽说这种陈设接近明清时期的风格,超越当代少说一千年,但距离自己的审美还有些差距。
就任一段时日,冯雁已经理清思路并按照自己熟悉的管式方式将各署衙事务分门别类,统筹规划。各署衙尚书令、丞、管事等实行岗位责任制,并要求各属官制定年度、月度规划,每日书写工作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