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嫌特意带冯雁来到一处僻静之处,距离门口的侍卫有一段距离,即使周边的官员也距离较远。冯雁脸上浮现着轻蔑的笑意喃喃道
“看来那场战役绝不是朱序喊一嗓子所能决定的!”
朱序见四周并无来人遂大步走向门口。
“朱大人在襄阳时可曾见到过书信?”冯雁冷不丁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问话,朱序稍缓步伐但并没有停住脚步,淡淡问道
“所言何意?”
“有人将一封书信绑缚箭矢上,射在晋国守军的船只上,不知大人可否见到?”
朱序此刻内心一阵翻涌,记得驻守襄阳时确实有水军送来一封书信,当时只觉此信是疑兵之计罢了,并未当真。朱序缓缓转过身子,迟疑问道
“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那就是见到了?”冯雁好笑。
“到底何意?”朱序沉声问道。
说起朱序,当年秦军攻克襄阳时抓获朱序,并将他送至秦都城长安。因心中愤恨,朱序使计借苻坚之手杀了叛国的襄阳督护李伯护,后来想逃回东晋,于是秘密到宜阳藏在同乡夏揆的家里。苻坚怀疑夏揆并将他拘捕,朱序为了保全夏揆就到苻晖那里自首。苻坚因为朱序能够保持气节,因此非常赞赏他,没有追究他逃离之罪,还授任为度支尚书。
冯雁知道朱序乃晋国名将,并不是真心投诚于秦国,于是毫不隐瞒地说道
“那封信提醒你,秦军会筏竹做舟暗渡沔水,本以为你会提防,没想到还是让石越得手了。”
朱序此刻内心更加翻涌同时惊讶不已,那封信的内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对面的年轻县令是如何得知的?朱序脸色微红,胸前不断起伏,紧盯着冯雁咄咄逼人道
“你究竟是何人?如何得知此信内容?”
冯雁淡淡一笑,坐在一张书案上调笑道
“知悉此信的内容,你说我是何人?”
“你……是你……”朱序指着冯雁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喽,正是冯某人射出的箭矢。哎,老朱啊,我要批评你几句了,你为何不设防呢?”
“老朱?批评?”朱序一脸迷茫。
“指责、怪罪、斥责,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冯雁摇头道。
“那封用词古怪的书信是你所写!”朱序立刻断定道。当日看到书信时,朱序大皱眉头,因为有些措辞绝不是这个时代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