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想麴瞻一个孩子总关在军营对成长不太好,遂应道
“好吧,但是你要听话,不可随意乱跑,否则……”
“师傅敬请放心,小曲子绝对不会离开您的视线!”麴瞻绷住小脸坚定道。
“呵呵,好徒儿。以后记住,谁要是学不会军号,除了骂他笨蛋,还可以踢上几脚。胆敢还手尽管告诉师傅!”
“师傅威武!”麴瞻顿时喜笑颜开。
……
次日一早,冯雁跟随谢玄去往京口,一路随行的还有谢玄的几名随从和小曲子。
谢玄看到麴瞻不禁调笑起来
“冯无始,你怎么带上一个孩子出来?不知情者,还以为兄弟出行呢?”
“兄弟?这是我徒弟!将军啊,你可别把辈分搞错了。来,小曲子,叫大哥哥。”
“大哥哥。”麴瞻很是乖巧的向谢玄叫道。
“放肆!我比这小家伙大了近三十岁,最起码应该叫伯父。”
“叫伯父兄。”
“又想招打……”
乘坐舟船渡过大江,几人很快到了京口。
京口还是那个京口,但是人却多了起来,可能是前阵子战乱,不少淮南的百姓逃了过来。冯雁内心感叹,战争,对老百姓来说犹如灭顶之灾,好好一个家,世代积累,本来可以安稳的过日子,却要背井离乡重新再讨生活。
京口地势西高东低、南高北低,以丘陵岗地为主,利于引水灌溉,发展农耕。这种缓坡地形,也利于屯守驻军,更可居高临下骑兵冲击来犯之敌。
谢玄看到这么多流离失所的人,不由感叹
“一场战祸又徒增了诸多流民啊!”
冯雁点了点头也由衷说道
“是啊,你看那个乞讨的女孩,战祸之前,她的眼里是父母的微笑、肥沃的田野、清澈的河流、嬉戏的玩伴;可战祸之后,她的眼里只有死亡、伤残、血迹、悲哀以及泪水。”
谢玄有些古怪的看向冯雁,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只是心中暗叹此种怪异的话语究竟从何处学来?这种不同于世间的思维真是怪哉!
二人正说着,一名商贩见小女孩可怜,便施舍了一个馒头和几个散钱放在女孩手中,可旁边却突然窜出一名男子一把夺过,接着又打了小女孩一巴掌让其再去乞讨。
“我靠,这年代就有人贩子了!”冯雁顿时暴怒,一磕马肚冲了过去,“噌”的一声,拔出龙纹刀,手起刀落,这名男子顿时血溅当场。
“啊!杀人了……”
“快跑啊,有人行凶……”周围路人见状吓得连连尖叫。
冯雁下了马正要补上几脚,谢玄急忙喝止
“住手!你们快去拦住……”
几名随从听令后,急忙下马跑了过去,搭了搭男子的脉搏,随后向谢玄摇了摇头。
“这个冯无始怎地如此暴虐了?嗨!也是,全营皆有奖赏,唯独此子无任何封赏……”
谢玄苦笑了一下,随即吩咐道
“将此人埋了吧。”
“诺!”两名随从抬起男子的尸体扛到马上,快速奔向了远处。
冯雁扶住小女孩关切的问道
“小姑娘,你从何处而来,父母家人呢?”
小女孩看着地下猩红的血迹还在惊吓中没能缓过神来,冯雁心叫不好,这么小的孩子见到这种场景实在太不应该了。
“有些莽撞了!”冯雁暗暗自责,忙带着小女孩进了一间酒家……
看着小女孩狼吞虎咽地吃着满满一桌饭菜,谢玄也走进来摇头笑道
“一见冯二似恶魔,再见无始赛神仙!”
听到谢玄的话语,冯雁脸红,急忙将谢玄让到地席上。
不一会,两名随从再次回来,朝谢玄拱手施礼道
“将军,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