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
“好样的!”
……
听到这雄壮的叫好声,冯雁沮丧的心情才恢复过来,豪情万丈慢慢又回流到胸中。此刻,葛郎中老泪纵横,一会笑一会抹眼泪,这位文化最高的人当然能听明白,孙盛、王桂几位头目也知道此中含义,皆是感慨万分。
寨子里弟兄心潮澎拜的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事后,冯雁召集了寨里所有工匠师傅,只说了一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然后将自己所画草图交予工匠开始打造强身器具。
工匠们看着这别出心裁的设计,均是满脸喜色,匠人自有匠人的乐趣。
“大哥,山下动静如此之大,所为何事?”三娘议事后呆在山寨上峰并没去练兵场,傍晚时分早已急不可耐,一等孙盛回来就过来询问。
“你那个小铁子,真是惊煞我等!”孙盛与几位头目相随回到主殿,感慨万分叹道。
接着孙盛把冯雁的话大体讲了一遍 ,孙三娘听了也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子是不是神人附体了?”
“是啊,这小铁子远比我们了解的更甚百倍。天地间怎会有如此才俊,难不成真是文曲下凡?”孙盛惊疑道。
“呵呵,以前我对此子的惊异无处可讲,今日终有同感之人了。”葛郎中笑道。
“哦?葛郎中你所说何意?”
“我与他同居一处,此子口中怪异言辞颇多,对世间万物的理解也超出我等见识。就说今日的那些话吧,前面设想了一片安乐净土,又解释了我们为何居于此地,而且替你我还树立了威望,用这小子以前的话讲就是“团结”二字。接着又说了我汉人的悲苦,再告诫众人需统一思想和目标,告诉我等需自强自立、为家为国要一致对外。尤其最后那几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十四字出乎意料、令人叫绝!功名是我所期,岂与尘土同埋;驰驱何足言苦,堪随云月共赏。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识见。永嘉耻,犹为血,臣子恨,何时灭!这是多有气概之言,我老朽真是自叹不如啊!依我看,即便是百年之前的竹林七贤也未必能说出此等话语。”
葛郎中说完,众人又各自重新细细体会冯雁今日之言词。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我自横刀,向天笑!这句话真有霸气。想想功成名就,驱逐了外寇之后那种豪迈之情,令人心怀向往啊!”弓箭队主马义也抬头看向远处叹道。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小子人呢?”过了片刻,孙盛低沉着声音问道。
“好像在马圈为田洛践行吧。”王教头回道。
“哦?还真是情谊中人啊。”孙盛与王桂相视一笑。
田洛、郭飞、常青等人跟着冯雁经常到马圈厮混,与爷爷、春苗、石柱等人关系自然熟络。此时爷爷拉着田洛的手不停的叮嘱路上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田洛只能不住点头,连手里的酒都没空喝。冯雁几人看着直乐。好不容易抽出手掌,田洛逃也似的跑回冯雁身边。
“冯二,爷爷可真是热心肠啊,你看我的手都被抓青了。你说一个老汉怎么那么大劲?”
“废话,你不知道,爷爷以前也是骑兵出身,后来年纪大了才开始牧马,我以前看爷爷耍的一手好棍法,还学过一阵子呢。”冯雁端起碗与田洛干了一下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这人真是不可小觑啊。”田洛坦言。
“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哎?你小子怎么总是出口成章呢?”郭大饼和左二胖又凑了过来。
“你们啊,守着这个大秀才不跟着好好学,整天吊儿郎当,将来等着后悔吧!”田洛调笑道。
“还说我们呢,你不也没学嘛?往后我们还能跟着学,你小子明日走了可就学不着喽……”郭飞笑嘻嘻说着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