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着那几个宫女千万小心,才回过头来,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起身。
薛凌瞧着众人一丝不苟的行着这些礼节,莫名想起鲁文安常抱怨的那句“虚头巴脑”来,就轻微笑出了声。霍云婉本已走过了她身边,听得这一声轻嗤,又后退着几步,还是挂着浅浅笑意让薛凌抬起头来。虽皇后日常以性子随后著称,这会四周还是一片死寂。下头的人,若是只能看个表面,在这深宫之中,大多是命不长久的。
薛凌自是不惧,只她略有玩心,故作颤栗,缓缓抬起头,对上霍云婉目光好一会,才挤出个和霍云婉一般无二的笑容。二人相视良久,霍云婉把笑意从脸上蔓延到嘴里,轻“呵”一声,复而道“原是你,进来罢。”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周遭站着的人也并没谁上前多问,皆是蹲了蹲身子,退往各处。薛凌跟着她走进屋子,有宫女看了茶点后对着霍云婉一点头,大抵是示意安全。霍云婉方看着薛凌柔声道“你这般久不来,久到我都要着人去找你了。”
薛凌进门时被那小太监一为难,还以为霍云婉这宫里出了什么大事。这会瞧着她神色如常,竟还有心思威胁自个儿,顿觉讽刺。她对霍家之人什么想法,昭然若揭,然这里头,霍云婉要除外。甚至于,她同情霍云婉。
当然,这种同情说不出口。薛凌从来就没有过同情这种概念,她只对着有些事情,觉得分外看不过眼,再加上自己还有求于霍云婉,便私心想着霍云婉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没想到才见了面,皇后便摆了天大的架子。
找她,怎么个找法?
亏得今晚令人气郁的事儿也不止这一桩,账多不愁,不爽多了,反而平静了。薛凌到底担心误事儿,问了一句,道“我进来时,守门的小太监说你宫里不比往常,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走动了,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霍云婉长长的护甲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道“没什么不便的,只是我爹爹与夫君打起来啦!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可帮着谁好,倒不如避避嫌,躲个自在”。她慵慵懒懒的将身子往榻角斜了斜,困意袭来般透露出倦倦神色。语气里尽是小女儿姿态,把爹爹和夫君几个字喊的情深意长。不知道的,倒以为她和着谁讨好撒娇。
薛凌一听是魏塱和霍准的事儿,正要细问,霍云婉却又道
“这些天都是去哪了啊,齐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