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李显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也听见了侍卫们唤“皇上”的声音,起初,他还以为出了错觉,以为又有人唤他皇上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是真正的皇帝来了
他的神经一时紧绷。
想起自己犯下那样的大罪,假冒皇上,扰乱皇宫,弄得朝堂大乱,还差点害了皇后娘娘,宣和帝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害怕,抱起正在看着的典籍就躲到了一个大书架后头。
“怎么回事?”孟轩鹤叫了几声没有人应,跟沧海说了句话,“他不会跑了吧?”
沧海摇头,一脸笃定,紫光阁守备森严,那个李显身上也没有功夫,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沧海示意皇上在这儿等,不贸然往里进,由他进去寻找。
孟轩鹤点点头。
沧海执起手中的拂尘,向前走去,每走到一个书架前,便用拂尘的柄去敲一敲书架。
李显听着这声音,头皮发麻,感觉死亡在一步一步走近似的。
终于,沧海在一书架后看到了李显,一把将李显揪了出来,拖到了孟轩鹤跟前。
李显受力跪倒在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这就是当今大齐的天子吗?
李显怀里的书落地,又惊又骇的样子。
孟轩鹤微弯了身子,往前探着头审视李显的五官,咂了咂嘴道“没有想到,这天底下还真的有跟朕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李显忙道“草民不敢!”
孟轩鹤没说话,拣起了李显掉在地上的书,发现是一本珍贵的藏书,“这可是皇室非常珍贵的书籍啊。”
李显一惊,忙磕头道“皇上饶命!草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被关在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日子难熬,草民识得几个字,便看书解解闷。”
孟轩鹤翻了翻那书,淡声道“这种书可不是随便看看就能看懂的,你看得懂吗?”
李显垂了垂眼,实话道“也是一知半解,不能领会其中懊秘。”
“能一知半解也已经很厉害了啊。”
李显一时分辨不出皇上是喜是怒,只好再次求饶,“皇上饶命!草民不敢了!”
孟轩鹤笑了笑,“我没要你的命,你害怕什么。你说说,你这些天在这里,都看了多少书啊?”
李显额上沁出汗珠,“能看的都看了。”
孟轩鹤挑了眉,“你很好学啊。”
“草民自小家贫,读书是所用的课本都是借来的,长大以后也买不起书,所以,在紫光阁内看到这么多书,草民就斗胆了了年少时的遗憾。”他说着,审视着皇上的脸色,使劲把额头往地上磕了几下,“但是,草民私自阅读皇室藏书,也是触犯了大齐的例律,还请皇上恕罪。”
“你明知道有罪,为何还要看?”
李显惶恐道“一是被关在这里太难熬了,二是,草民自知死罪难逃,便”
孟轩鹤听此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显不明所以,却不敢再出声。
孟轩鹤道“如果要处死了,恐怕你早就没命了。书本来就是供人阅读的,这些书放在这里没有人读也是浪费,既然你能读下去,也是你跟它们的缘分。朕不会因为这个治你的罪。既然你读了这么多书,应该能做点事吧。最近朝中关于改革兵制的事情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李显道“草民前些日子在,在朝中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折子,但是,当时草民受制于人,并没有理会。”
“那好,朕让你就改革兵制一事写一篇策论,写好了,就让外头的侍卫,递给朕。”
李显的眼睛闪了几下,又是惊又是喜,皇上这是要要饶了他,还要用他?
他怦怦磕了几个头,“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孟轩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