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应,他相信了。
可是,他依旧没有动,反而更加想要逃走,他慌地往床里头缩去,脸朝向里,摆着手道“你走,你走”
林初南靠近床边,伸着手去轻掰他的肩膀,“孟轩鹤,你看看我啊。”
孟轩鹤将头埋了起来,“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也不要被你看到。”
林初南樱唇一撇,落下两行眼泪,委屈地说,“难道你不想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多么担心你吗?”
孟轩鹤低声道“现在你好好的在我面前。”
“对,你是看着我的人好好的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的心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多少个夜晚我都睡不着,尤其是知道你已经不在宫里,被那个李显假冒的时候,我的心经受着怎样的煎熬吗?”
“对不起,南儿,我不想看见你,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
孟轩鹤的身子彻底地面向里,把一个颤抖的缩着的后背留给她,失落又挫败地说,“我,我怎么能让你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
林初南听见这话,一颗心如同被一根长长的椎子狠狠地扎着似的,疼痛难忍!她几乎不能承认,一只手在心口处揪着,半晌,才努力让声音不颤抖,“你不让我看见,还想让谁看见?在大齐,我是与你最亲近的人了。不管你是以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哪怕是更可怕的样子,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孟轩鹤,你不明白么?”
孟轩鹤阖了阖眼,两排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痛苦地呜噎了一声,“南儿,你快走吧,求求你,我快受不了了,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就,就好了”
林初南说,“好,我去让人传太医。”
听到这话,孟轩鹤一下子转过身来,“不要!”他更不愿意让宫里的人看见,他们心目中不可侵犯,无上尊贵的皇上,这种狼狈难堪的样子。
孟轩鹤活了两辈子,不论是做孟少,还是做大齐的皇帝,都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骨子里是骄傲的,他想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是挺拔的,有力的,而不是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是,他感觉到林初南依旧站在床前。
他的指甲几乎已经将掌心掐破,五脏六腑,四肢百骇,都似爬满了虫子,每只虫子都用它们的牙齿啃噬他的身体!
他打了一个颤,几乎坐不稳。
林初南褪了绣鞋,爬上了床。
孟轩鹤感觉到她的靠近,痛苦之中又添了紧张,害怕道“你不要过来!”
但是,她不听话,她的手从他背后伸过来,绕到了他胸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她身上的气息,她柔软的身体,简直比那锁魂丹还要有魔力,孟轩鹤几首是一瞬间便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子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林初南本以为靠近他,或者让他接受她的靠近是需要费番功夫的,没有想到他突然是这样的反应。
她又是意外,又惊喜,紧紧抱住了他,一只小手在他背后轻抚着,哄着,“是不是抱着我会好一点?”
孟轩鹤的脑袋有些混乱,并且处在一种极处矛盾的状态之中,南儿有百般好,也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心理支柱,如果不是想着要回到她的身边,想着她与肚子里的孩子,他这个从小养尊处优,连一点疼都很怕的少爷,早就撑不住自残而死了。
可是,他生生地,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抗了过来。
此时,她就在他的怀里,他心里有一种莫大的满足,但他也知道,当他失控起来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了。
所以,他不敢贪恋她的美好,只是抱了一小会儿,就强忍着心中的不舍,生生将她推了开,再次将自己像一只刺猬似地蜷缩起来,嘴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