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慈瞧着皇后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却很难受,她懂得,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越是云淡风轻,就是心里面越在意的。就像她当初在仙居阁倍受欺凌,她努力说让自己表现的不在乎,坦然迎接一切时,心中的苦楚与绝望。
好在,第二日传来一个好消息,那个散播皇后被人挟持出宫失了清白这种谣言的人被抓到了,是御花园里一个洒扫的宫女。
“皇上十分生气,立刻让人将她仗毙了。”孟悦慈高兴地说着,但见皇后娘娘脸上并无什么波动,她的声音到后头就低了下去,她不笨,也知道,那个宫女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而皇上如此痛快地处决,明摆着是不愿意再往下追查。
皇上都不愿意追查下去的事情,可不就是告诉了所有人,皇上已经不在乎皇后娘娘了。
孟悦慈心里既替替皇后难过,又气愤皇上如此做法。
六月与玉儿不在身边的时候,孟悦慈忍不住对林初南说,“娘娘,皇上太过分了!算上您做林皇后的那一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负您了!您得想想办法啊!”
林初南拿着一个新做好的婴儿小衣,展开看着,淡声道“如果一个人变了心不再爱你了,你所有挽留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令他厌烦的。何苦再惹他嫌呢。”
孟悦慈咬了咬嘴唇,“可是”
“好啦。”林初南笑着打断她,“我都没怎么着呢,瞧你急的。我现在啊只盼着孩子早日降生,以后我就在伴儿啦,什么也不怕了。”
“您就不在乎皇上了?”
“他都不在乎我了,我还在乎他不是找罪受么?”
孟悦慈听此,半信半疑的,若皇后真的如此洒脱,那她真的佩服之至。这天下的女子如果都能这么想,世上又该少多少痴男怨女啊。
孟悦慈想到了不开窍的连昭,也为自己叹了口气。
“娘娘~”玉儿拿着一张大字走了进来,脸上是甜甜的笑容。
林初南看到玉儿出落的愈发漂亮,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让我瞧瞧,你今儿有没有进步?”
玉儿将大字递给林初南。
她看着,点头赞许,“大有进益,这簪花小楷倒被你写出了几分苍劲之感。”
“都是娘娘教导的好。”
“《诗经》读完了么?”林初南又问。
林初南饶有兴致道“哦,那我可要考考了。”
玉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娘娘尽管出题。”
于是,林初南挑着让玉儿背了几篇,玉儿背的都很熟,理解的也不错。林初南甚是满意。
“娘娘,接下来让我学什么呢?”
林初南垂了垂眼,“《论语》吧,悦慈,还是由你教吧,我现在是没有精力教她了。”
孟悦慈知道皇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身子重了,总是觉得疲惫,忙应了下来。
皇上连续三天都宿在了拾翠殿。
皇上连续宠幸了华氏三夜。
平静许久的后宫,骚动起来。
皇上第一夜宿在拾翠殿时,便已经打破了皇后专宠后宫的局面,而有皇上对皇后的深情在前,大家也不过以为皇上因为皇后被挟持的事情扰的心情不好,加上皇后怀有身孕不能侍寝,才被华氏钻了空子。
但连续临幸了三天,大有要专宠的势头。
有替皇后不平的,有不服气的,也有蠢蠢欲动的。
这一日清晨,妃嫔们一早就娶在了椒房殿,说是来给皇后请安的,像是约好的一般。
林初南第一次做皇后的时候就不喜欢后宫的女人天天跑来给她请安,这次做皇后,依旧沿续以前的习惯,让她们不必天天来,当然有事情的除外。怀孕后,身子重了,每日贪睡,起床时间也晚,更免了晨昏定省。
林初南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