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
怜觉得难受,回想起那天的一切,回想起那天的记忆,心里也只觉得茫然,脑子是一片混沌,她似乎是讨厌死亡的,可她不讨厌自己的死亡。
“怜小姐似乎没有把自己列入‘人’这个范围内啊。”
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怜小姐,看你这么难以接受的话,那我只好告诉你另一件事情了,可能会有点难受。”
殇轻轻的拍了拍怜的背部,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把对方搂进自己怀里,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但是他也只能学着,毕竟,这种情况以后可能会愈发的常见。
“什么?”
冰蓝色的长发抖了抖,怜露出那双清澈见底的冰蓝色眼眸,倒也没有怎么抗拒殇的怀抱,毕竟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触碰,如果让怜接受拥抱的话,她倒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可能……
仅限于殇一个人而已。
“怜小姐是不是说过,怜小姐之前都是住在那片荒原上面,从来就没有走出过那间小房间的的?”
殇将人搂进怀里,顺了顺手感超级好的长发,一想到这还是自己打理的,就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怜顺从地将脑袋埋在殇的肩膀上,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殇一时间觉得怜的下巴有点硌人。
“怜小姐还是多吃点吧,这样抱起来也不舒服。”
殇抿了抿唇,轻轻捏了捏怜腰上的软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如果此时此刻莫逆行在这里的话,大概会捂着额头恨铁不成钢,毕竟,你抱过都抱了,头发你也帮人家梳了,你不觉得你们两个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唔……”
“怜小姐没有走出过那间房间,所以怜小姐,你也不知道你的房间正下方,有一个地下室吧?”
殇垂下了眼帘,暗红色的眸子波澜不惊,但是风平浪静的眼眸之下,是汹涌波涛,“被锁得紧紧的,我还是用火焰烧开的房门。”
当时,怜被殇先安顿在一个小旅馆里,然后殇就又去了一趟荒原,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房间,虽然房间确实挺小的,目测也只有十平方米不到。
但是又一个能容纳下一个十几岁蜷缩着的小孩子的木箱子,有些老旧了的棉垫,看上去单薄的被铺,放在木箱子里,叠得整整齐齐。
一个小板凳,不算平整的木桌子,还有几本明显被翻阅了无数遍的书籍。
现在想想,殇都有些无法相信怜是如何在那样单调又狭小的地方,生存那么多年的,如果按怜所说的话,她应该是从有意识起就住在那儿了,就没有变动过。
“那个地下室里,有一些仪器。”
殇说到这儿,顿了顿,不过他不是为了吊怜的胃口,只是因为一想起那些仪器,殇就觉得内心愤愤不平罢了。
“如果我没有看过,莫护卫也没有辨别错的话……那是一种专门用来剥夺人的能力的仪器。怜小姐能够猜到吗?”
殇明显感觉到怜的身体一僵,不过,殇并不觉得那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
“居然真的有那种仪器吗?殇先生,你有把他们带回来吗?我想研究研究。”
居然是因为兴奋吗……
殇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什么了,该说怜的注重点不对,还是该说怜真的有够冷摸?自己的亲生父母养育自己那么多年只是为了夺取自己的能力,她却能够做到面不改色,这……
“怜小姐,联盟之内也有那种仪器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去看的。不过怜小姐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情嘛?被亲生父母利用什么的。”
怜沉默了。
“算了,怜小姐,按理来说,人还没有觉醒能力的时候,没有人会提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有能力,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