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的,就是浓重的脂粉味,锦荷自作主张,将楚绛送到院子门外的时候跟楚绛说了:“姑爷之后再来,还是换身衣裳吧。”
楚绛微愣。
锦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顺一些:“小主子才生出来,恐怕闻不得您身上的味道。”主子没好意思提醒,这恶人让她来做。
楚绛像是后知后觉似的,才意识到。他现今一直这样,自己习惯了,倒是没什么。但锦荷说得对,他是不称职。
楚绛记得锦荷是林茜檀身边亲信的丫头,答应了锦荷这事,便离开了。
锦荷回过头,自己去林茜檀跟前认了一通罪,林茜檀虽说无奈,但锦荷这事倒是做到她心头上了。
只希望趁着孩子出生,楚绛能够改一改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酗酒的习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一是怕伤了夫妻感情,二是总在楚绛跟前觉得有些心虚,这才没说。锦荷给自己辩解道:“……如若不然,小主子天天闻着脂粉,鼻子嗅觉不坏也坏了!”
楚绛再来时,果真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林茜檀看着,心里高兴。
可楚绛如此,也不过只持续了一两天。
过了两日,楚绛照例看过小包子离开,说是晚些再来。可走到半路上,碰上了锦华。
上一次的事,楚绛还记在心里,看见锦华没有好脸色。锦华却是固执地拦住他,不让他走开。
锦华说:“我想和你谈一谈。”
楚绛只想绕过她。
锦华这一回却不肯让路。
楚绛正要强闯,锦华却是突然凑近,在楚绛生了怒,想要强行推开她的时候,又快速凑近楚绛的耳朵,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却让楚绛停下了行走的动作……
“我能不在意的事,她能吗。”
楚绛下意识一顿。
锦华的眼睛里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东西,楚绛心有所感,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似乎在犹豫。
之后,旁人就只知道锦华公主拉了楚绛坐在亭子里说了有那么一会儿的话,说了什么不清楚,只知道这番谈话之后,楚绛没有再去看望女儿。
到了隔日,林茜檀听说楚绛去了锦华屋子里陪锦华“下棋”的时候,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楚绛讨厌锦华,不是什么太难看出来的事情。
然而楚绛不但将女儿丢下,去了和自己全没关系的锦华那里,还一待就是一个晚上。
外头打着仗,楚绛如此作为,就连下人们都忍不住议论他风流。又有人说,锦华公主是嫁过人的,宫里那位一死,她就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
自以为最懂男人心事的小厮管事暗地里无不羡慕。
林茜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半晌,林茜檀微微叹气,像是再次接受了这个事实。
之后,她自己逗弄了小半日小包子,又用了午膳。
问起楚绛,下人只说楚绛还在公主那里没出来。
楚绛的确还在锦华公主暂时居住的那个屋子里和锦华一起下棋。锦华棋艺不错,但只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看上去棋盘上半点布局排阵的意思也没有。
不过楚绛同样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也是心不在焉,两人时不时说说话。
锦华看楚绛一副想走的样子,苦笑道:“你好歹也跟我下完这盘棋。你也别怪我用这样的手段留住你,若是手里没有一点把柄,你恐怕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之前。
“殿下既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么一个道理,又何必强求。”
更别说他现在还是残缺之躯。
锦华笑,先是道:“你如今也不必叫我殿下了,说不准这大商朝的旗还能飘几天。”
又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不甜的瓜也别有滋味?”
楚绛落下一子,像是在回忆自己这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