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汉子们厮混。
虽说,从张昭这里过了一趟,但基本都没有说几句。现在,众人想借孙权才学之名,好好捧一捧江东的俊杰将军,竟又遭这百般推脱。
当下,互让想到这些的孙权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微不可查的扫视众人面色,孙权稍微沉吟数息,才缓缓道“子初却是折煞我了,在诸位贤才面前,我又岂能随口缪言。”
伸手轻轻付诸额头,孙权烦扰道“如此,先让吾静思片刻。”
闻言,一众文士瞬间眸光微亮,互相对视一眼,尽皆保持沉默等待孙权的文章。
而此时,孙权是真的头疼,他知道的古文正的不多,最多就是学生时代背诵的,然而这又是汉代,唐诗宋词又不太契合。
汉代的文章本来就少,难道要剽窃曹老板的观沧海、短歌行?可是与眼下的情形又不太契合,低头思虑万千,忽然孙权眸光一动。
缓缓抬起头,扫视堂下众人,悄然轻声道“不知诸位幼时可能有过臆想?”
“臆想?”
“正是!”目光看向顾徽,孙权笑道“幼时随阿母居住,阿母曾与宅前值一株枰树,其叶形似鸭掌,吾时长仰头观之,曾臆想过中年后困顿却洒脱的生活!”
“困顿却洒脱的生活?”
再次有人询问,孙权这个词语用的虽然很矛盾,但却很有新意,困顿的处境竟也能活的洒脱,孙权这么一说,众人也都起了兴趣。
“不如请将军试言?”
微微停顿,孙权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吟诵道“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鸭掌树,因以为号焉。
闲静少语,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
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一语落下,满堂安静,所有的人的愣住了。不是愣住了,而是都在细细的回味文章里的意境,没有华丽的辞藻堆砌,有的只是平凡朴素的生活写照。
“好读书不求甚解。”少年的孙权竟有这般通透豁达的心性,读书只求领会要旨,不在一字一句上的深究。
“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宴如也。”短短十五字,竟将一副穷困生活却怡然自得的景象,俏生生的描绘在眼前。
文章,传情达意所有,若能寄怀抒情岂不是最妙。显然,孙权的这篇文章,仿佛为众人打开了新得大门。
默默品尝着文章,良久,张昭才轻捋胡须,笑灼颜开道“主公才学,精妙而不失意境,如此文字造诣,真乃当世奇才!”
“君候此文,若传与那王仲宣,比叫他余生不敢再提笔!”
“将军此文,实乃当世佳作!”
“诸位,我所言可曾有假?”当下,蒋琬面上堆满笑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的文章是他写的。
“公琰才学,吾等自然知晓。如今得知主公又有如此才华,不曾想,我江东率先威名中原不是主公问鼎,竟是主公之诗词文章!哈哈哈!”
说完,张昭仰头大笑,这一刻,他仿佛发泄了半生的积郁,原以为会余生困守江东的他,如今也仿佛看到了诗宴中原的盛事!
张昭如此言语,堂内诸文士也是频频颔首,似乎也开始憧憬起江东北进中原的,强悍姿态。
昔年楚霸王,率江东子弟,一路北上直破数十万秦军。名震天下,今天,文韬武略的孙权,再次给予了江南儿郎们希望,北进中原,重扬江东威名!
“诸公先前还不信某!”当下,蒋琬得意的絮叨道“我蒋公琰其实妄言之人,不瞒诸位,君候在诗文方面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