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了主,跟你说也没用。”赵玫身子往靠背窝了窝,眼睛向窗外望去。
……
营川,特高课。
野口光子的皮鞭又挥舞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审问的不是孙朝琨,而是杜天成。
大岛浩夫的葬礼结束之后,野口光子便开始提审杜天成。
按理说,还有两三天,杜天成就要执行枪决了,警署监狱是不可能让她把人提走的。
不过,现在野口光子已经失去了理智,宇田国光署长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好让她如愿。
提审杜天成,是大岛浩夫被杀前向野口光子提的建议。
大岛浩夫被杀后的这些天,野口光子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串到了一起,觉得杜天成一定还有可挖的地方。
便强行将杜天成从营川警署监狱。带到了营川特高课。
一样样刑具下来,已经将杜天成打的死去活来,即便如此,杜天成也没有交代出什么新的供词。
野口光子气急败坏,下手越来越重起来,杜天成被打的昏死过去。
野口光子命令人用刺骨的凉水将晕厥过去的杜天成激醒,拿着皮鞭顶着杜天成的下巴,问道
“杜天成,再有三天,你就要被枪毙了。如果你不想死,你就给我好好想想,有什么事你没交代的。要是你说的有用,我一定会向远东司令部求情,饶你不死。”
“长,长官,我也不想死,可,可我盗取龙骨的前前后后都交代完了,真的没什么可交代的了。”杜天成支支吾吾说道。
“那你再想往前想想,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不过,再往前说的话,有一次我和常宁关长、雌雄大盗一起在汇海楼包间吃饭的时候,耿直和徐晓蕾突然闯了进来。
当时觉得他们两个还是不成器的小娃子,也就没在意。
现在看来,他们的本事比我想象大得多,十有八九他们一定是觉察出什么了,才会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的。”杜天成想了想,说道。
“耿直和徐晓蕾?”
“对,就是他们两个。耿直当年和雌雄大盗交过手,一眼就能把他们认得出来。”杜天成回忆道。
“很好,你再想想,耿直和徐晓蕾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么说我倒是想明白了。
海关监管库就在兴茂福码头里面,如果关东军有货物寄存进监管库的话,除了海关以外,码头也是知道的。
我怀疑,我的计划有可能被他们识破了,等我盗出龙骨后,他们再坐享渔翁之利,买通我手下将龙骨盗走了。”
“现在可以确定,收买你手下的,是复兴社的人,难道耿直和徐晓蕾也会是复兴社那边的人吗?”野口光子心中一动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帮特工做事都是不留痕迹的。谁也看不出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很好,很好,你再接着想想,要是能想出更有价值的情报,我就向远东司令部请示,饶你死罪。”
“太君,女太君,我一定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杜天成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声说道。
野口光子走出刑讯室回到办公室,仔细回着杜天成跟他说的话。
野口光子心里清楚,吃饭撞见敬杯酒,怎么看也不是什么通敌的罪证。
不过,至少又多了一个新的线索。
杜天成说的没错,关东军在监管库寄存货物,除了西海关了解外,兴茂福码头也会知道。
无论耿直和徐晓蕾有没有问题姑且不论,至少有了嫌疑。
这两个人大岛浩夫调查了很久,却一直没发现什么问题,这里面会不会有他疏忽的地方。
想到这里,野口光子想起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能帮她想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