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开屏，拿热脸去贴她们的冷屁股。

陈菲菲在内心冷笑着……她算是看清楚，看明白了。

等她们回去之后，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痛哭起来。

唐一思只当她是失去孩子后伤心过度，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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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护士将熟睡的陈菲菲叫醒

“308号床，陈菲菲。去做术前准备了。”

陈菲菲迷迷糊糊的跟着护士去往准备室。从来没有做过手术的她，对一切未知感到恐惧。

“护士，这里的医生手术做的挺好的吧？”明知道这种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哪个医院的会说自己这儿的医生手术不行的？

“你放心了，小姑娘，你这种病例，我们不知道要做多少次，给我们科室都快整成专门做这类手术的科室了。”

“那风险大吗？痛吗？”

“风险肯定是有的，医生都这么说，也是怕医闹什么的，痛会打麻药的到时候你也感觉不到了。放轻松，你万一紧张，医生也会跟着紧张的，没事的啊。”

护士在陈菲菲的肚子上熟练的画着记号，据说是做手术打孔用的。本来陈菲菲阴郁的心情，被眼前的护士这么一说，也没了之前的那种恐惧感。

昨夜大哭过后，何时睡去的自己也不知道，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好长的梦。梦里自己一个人住在一间玻璃花房里，周围是开满的鲜花，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像是与过去做了昂长的道别一样。

从准备室回来，陈菲菲明显心情比之前轻快了许多。虽然也是不多话。至少也没有流眼泪迹象，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传话说准备手术。陈菲菲像是有了心理准备一般，跟随者护士，一步一步进了手术间。

宽大的房间，摆放着冰冷的机器。被吩咐好躺着，主治医生换好了手术服。一针麻醉下去。再也没有任何感受。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308的病房里。无法动弹的身体，麻醉的药效还残留在体内。手上输着液。除了身体最直观的疼痛外，和无法感知的失去。

眼睛所及之处是日光灯的照耀，和一旁守着的唐一思。本来说好的不哭，强忍住的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唐一思感觉到握住的手有了反应，“你醒了？”

“老公，我好想哭，他现在是真的没有了吧?”

唐一思知道陈菲菲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一声声哭泣，回荡在房间里，也滴落在唐一思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