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领导去受领任务的空当,梁荆宜喊上宗儒麟,这师徒二人结伴走到大门口的岗哨处,尔后,心有灵犀般齐声问那个哨兵“战友啊,你们营里的人呢?”
“都出去海训了!”哨兵回答。
本来梁荆宜还准备和哨兵拉拉家常又套套近乎,说咱们炮兵团都海训回来快个把月了,你们怎么现在才出去的?
但个别人却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女女兵也全部出去了?”宗儒麟问得有些急切。
他和梁荆宜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来会会女兵。
如果条件允许,他特别想命犯桃花,只不过作为代理二排长的身份摆在台面上,当着众人的面,他表现得要比猴急的梁荆宜内敛一些罢了。
“我们一营没有女兵,想看女兵的话,你们去团直属的话务连瞧瞧,那边应该会有几个留守的,不过”哨兵把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的。
“不过什么?”宗儒麟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
那烟的牌子是七匹狼的,一包十块钱,即便是士官群体,能抽上这个烟,也还是需要一定的财力支撑的。
在接过烟的同时,哨兵摆摆头,嘴里甩出一句“可能会让你们失望。”
我考,还会失望的?难道女兵长得不成体统?梁荆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但很快,他便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了。
细想一下,哨兵说得也没错。
长得好看的,必定是身材苗条,所以出去参加海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留下来负责养猪种菜捡肥的,扪心自问,又能有几个是耐看型的呢?
这特么不和炮兵团的基层连队一个鸟样嘛,海训留守的“秤砣”,几乎都是长得肥头大耳的那些人。
“谢了啊!”宗儒麟一扬手,示意徒弟掉转枪头,马上回去。
想瞅一眼女兵的愿望,就这样被无情的哨兵浇了一盆冷水,破灭了。
这样也好,心里面没了杂七杂八的念想,那就一门心思的搞训练吧!
炮兵团是第一个前来报到的单位,不然,梁荆宜也不会觉得偌大个营区没有什么烟火气了。
在他们来了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地又有三个兄弟单位加入进来。
榴炮一营分得两个宿舍,其中营长沈响带着三个驾驶员住一间,姜子军、宗儒麟和梁荆宜住一间。
对宿舍的分配梁荆宜很满意,不管怎么说,自己最多给连长一点力所能及的服务就行了。
至于宗儒麟嘛,能免就免了吧!
而如果沈响也在宿舍里住着,他还得顾及人家营长的那一亩三分地,搞不好,他早上会忙得分身乏术。
如此这样甚好!他不禁在心里暗叹。
事实上,在集训的一个星期里,连长姜子军都是自力更生,连双臭袜子都没有让他碰过。
下午两点召开集训动员大会,会议由一位上校军官主持。
坐在主席台上作动员指示的分别是集团军副参谋长和炮兵指挥部主任,他俩的军衔都是大校,而集团军所属炮兵部队的各位带队领导们则是统一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
在会上,集团军炮兵指挥部主任对集训期间的训练时间和内容安排作了明确;副参谋长则是提出了一些要求。
领导所提出的那些要求嘛,自然是老鸟们司空见惯的那种“几个坚持”、“几个增强”之类的。
两个大领导讲完散会后,带队的团王参谋长手拿一张《训练计划安排表》,又组织炮兵团参训人员进行了“再学习”。
按照《训练计划安排表》,正式训练从十九日上午开始,至二十四日中午为止;二十四日下午,由集团军炮兵指挥部和作训处联合对各单位集训的效果,进行考核验收;考核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