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荆宜不相信吕旺辉会当逃兵,但是他又想不出理由,这个人为什么会神秘失踪那么久?
他分在少校和连长徐志乐这一组,负责搜寻长途汽车站这一片区域。
车站派出所的警察也过来协助搜寻,里里外外来回查了几遍,也没有什么发现。少校又带着大家去临近的公交站台找,结果还是没有。
这时少校接了一个电话,梁荆宜隐约听到好像是什么找到了,让现在把人员收拢,准备返回。
挂了电话的少校面色凝重,沉默了几秒后,他走过来拍拍徐志乐的肩膀“老徐啊,人找到了。”
“在哪里?”
“在你们连队食堂的二楼。”
“食堂?二楼?”徐志乐有些错愕。
他可是问了炊事班长屈大全的,二楼宿舍里没人啊,包括司务长当时也在场。
“人是在被装间里找到的。”
“被装间?”徐志乐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时连队判断吕旺辉可能是逃走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躲在被装间里呢?这是搞什么鬼?
“上车再说。”少校一挥手。
话越短,说明事态越严重。
梁荆宜从少校的面部表情上,已经看出此事不妙,他还知道炊事班二楼的被装间除了堆放连队要发放的服装外,还放有菜地用的种子和农药。
那个农药,他看到杜军安开门拿过的。而吕旺辉在被装间找到,会不会是喝农药了?他不敢再往后面想了。
在返回的车上,少校说出了真实情况,吕旺辉喝农药,已经没得救了。
没得救了?不可能吧!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他们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一个即将进入第三年的老兵身上。
梁荆宜当即头皮发麻,心里一沉,一种撕心裂肺地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他努力控制住情绪,他要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你特么逃就逃吧,起码命还在,何必要这样呢!真的没救了吗?领导。”这是连长问的,他的嘴角连续抽搐,仿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少校严肃地点点头。
一车人神情黯淡,皆是麻木加无语。
四点半返回营区,人已经被拖走了。
营里通知各连干部到营部开会,其他人下菜地搞生产。
搞生产的时候,陈进文把发现吕旺辉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梁荆宜。
在他们去了zz后,营里又安排了一部分人去镇上和附近的村庄搜寻。
查找二楼的被装间,是三连连长陶炼想到的。
营领导和他一起去的,可那个被装间的窗户被纸皮挡住了不说,当他们找司务长拿来钥匙开门时,还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凭直觉来判断,这个情况就不对,身材魁梧的陶炼一脚踹开门,马上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而吕旺辉就蜷缩在墙角,他马上抱起吕旺辉出了被装间
此时的吕旺辉脸部扭曲,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已经凝固,整个身体呈僵硬状。
营部的军医急匆匆跑过来,又听心跳,又试鼻息后,无奈地摇摇头,说没得救了。
吕旺辉喝的农药是“百草枯”,这种农药属于是巨毒中的巨毒。而且一瓶200毫升的“百草枯”,他喝了大半瓶。
梁荆宜记得村里曾经有个人,喝了很少剂量的“白草枯”被家里人发现后,马上送到医院抢救。因为家人发现得早,又喝得少,人被抢救过来了,可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三天后,人还是进了太平间。
像喝了这种农药的人,即便是暂时被抢救过来了,他在二十四小时内,还会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再往后就是出现迟发性肺纤维化,并呈进行性呼吸困难,最后引发呼吸衰竭而致死。
等于喝了这种药后,即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