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棺给治回原样。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起来挺简单,但这是我总结简化后的版本,身为城中的资深闲人,戏楼已经改茶馆了,我说书,卖茶水,城中人人都知道,戏楼的新老板红姑,是个坐轮椅、养癞蛤蟆当宠物的说书人。
光是王爷带着小娇妻寻药历险记,我就编了两百多回,够我说仨月的。
陈清寒也没能幸免,被我编进书里,说他在边境遇刺,让异族公主给救了,他又失忆、又受伤,基本上我照抄的是尔康与翡翠国公主的故事。
当然,我也不是每天都营业,更多的时候,我会滚着轮椅到城中转悠,或者出城溜达。
我想过一把火烧了戏楼,这破楼没了,故事总该结束了吧,我已经混吃等死度日,竟然还不杀青。
可又担心戏楼没了,其他人出不去,大家好不容易共同努力,让剧情顺利进行下去,没再出现回档的情况,我这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忍。
忍过十年,没等来熟人,倒把一个陌生人等来了。
说陌生也不准确,我们就是因为她被拉进这个世界的。
血棺来找我,我说不上意外,她知道我们的存在,不来找我们,可能是没逮到机会。
她已然恢复大半,脸上割裂的伤痕,只剩浅浅的痕迹,现在看她,和正常人一样。
她开口叫我红姑,叫的是角色名,她有事求我。
我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所以继续扮演她口中的红姑,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能求到我这的事,肯定和铜镜有关,那镜子现在就是我‘探亲’用的,用它了解陈清寒他们的情况。
幸好有它在,我才能知道他们在外边是否安好。
血棺来找我,说希望我帮她找个人。
“唉?别告诉我,你要找你的情郎哥。”我现在已经练习用小脚走路,成果不错,距离不远的话,我都会步行,在房间和戏楼里就不用拐杖和轮椅了。
血棺来的时候,戏楼改的茶楼还没到营业时间,我正在厨房烧水,她在后院敲门,没走正门。
这行踪鬼祟的样子,我就猜到王爷肯定不知道她来找我。
血棺点头,说就是找阿良哥,请你帮帮忙。
王爷虽说已经不是当朝的王爷,可也是有自己势力和实力的,不说别的,他一怒之下掐死我还是很轻松的。
我拒绝帮忙,我不认为被前王爷掐死是正确的剧情走向。
血棺一再恳求,我却是铁了心不肯帮忙。
我好奇她为什么不知道我是和她交过手的现代人,难道说她回到这个世界,就失忆了?
或者被蒙蔽双眼,只看到表象?
我为了套她的话,沏上一壶茶,挂了停业的牌子,准备和她谈谈心。
血棺的名字叫月娘,她和这城中的妖物不同,她的人形不是幻化出来的,这些年我没少听城中的百姓闲聊,月娘这样的妖物很受欢迎。
他们这个世界的审美,是以‘形状’为标准,是人形的就特别受欢迎,月娘、楼主和红姑刚好就是这类‘美妖’。
所以妖皇、王爷、战神娶平民妖女大家不觉得稀奇,这是妖物们求之不得的好基因。
月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自小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二人两小无猜、情投意合。
前王爷横插一扛子,要拆散二人,是‘我’帮忙,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才得已双宿双飞。
然而,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俩就是小白,被人类欺骗,吃尽了苦头。
那位阿良兄弟错信歹人,被人丢进海里,生死不知。
月娘又让人做成了血棺,寸步难行,不可能出去寻人。
她需要一个实体,不是占用别人的身体,她还幻想着找到阿良兄弟,和他相识,她仍是她、他也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