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瞬间从我身上流失的能量,多到我心疼肝疼肉疼。
这东西可真了不得,还好它没别的攻击方式,而且没头脑。
爬进通道里我先找了个地方坐了会,扶着额头歇够了才起来找人。
登山队的人应该是不敢出声,暴露自己的位置,怕引来的不是队友,而是红蝎。
现在红蝎走了,我可以出声了,于是边爬边喊那几个人的名字。
爬了大概有十五分钟,总算有人回应我,只是声音听着特别虚弱。
这里面空气不流通,憋几个小时,不虚弱才怪。
我顺着声音爬过去,看到一个人背靠墙壁,低着头,窝在通道里坐着。
“比伯!”我叫出这人的名字。
“谁?”
“是我,iss冷。”
那人闻言勉力抬头看向我,他脸色不好,应该是缺氧,我沿途做了记号,倒不怕迷路,也不说别的,过去揪住他就往笼子屋拖。
把他拖回去,克拉克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她是领队,也是‘医生’,至少在野外常遇的伤病,她都知道怎么应对。
运回来一个,我又调头去找第二个,但接下来并不顺利,不,应该说是好运气用完了,因为剩下的全是尸体,活着的就那一个。
我跟克拉克他们说,尸体不能留,凡是感染病毒的尸体都有可能诈尸,必须处理掉,他们同意了。
何塞还请我好好超度他们,尽管我很怀疑,他到底知不知超度是什么意思。
登山队只剩四个人,被救活的比伯坚决不同意坐以待毙,他一定要逃出去,到外面再做打算。
我看他可能有幽闭恐惧症的苗头,对这个地方十分恐惧,精神状态不稳。
我觉得出去也行,只要别走太远,他们打开石门的时候不就有病毒泄漏么,已经漏了,再漏点也没啥。
别去有人的地方就行,这荒野之地,想遇到人都难,只是在海螺门附近待着,造不成太大影响。
克拉克考虑了几分钟,她仍然坚持自己要留下,拜托我送路易斯他们出去。
我将他们两个捆得像粽子,然后一手拎一个,塞进通道,一路拖出去,带回海螺楼梯,他们什么发病还不知道,所以绳子不能解。
我把他们放到海螺门边,一边一个,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何塞贪婪地大口吸着气。
我又将比伯带出来,他也是被捆着,被放到门口的时候嗷嗷大叫,情绪更激动了,在地上滚来滚去,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唉,要不怎么说,外行干不了这下地的活。
克拉克不愿意出来,我便没回去接她,但我回到走廊格子梯处,打算去另外两个空间看看。
我怕那三个捆起来发病时互相咬对方,所以离开前用胶带粘住他们的嘴。
埋在门口的定位器没了,我多少安了点心,从格子梯下到第三个空间。
血母人算不上地球最古老的种族,我们对前人一样好奇,这古迹里有我不认识的巨兽,显然不是我们同时代的生物,也不是当今世界的生物,极有可能是更早时期的生物。
停车场有巨兽,果核空间的干尸穿着铠甲……
难不成这地方是古人的藏兵洞?
带着猜测和疑问,我来到第三个空间,这里空间很大,但空无一物。
就真是一个……空,房间。
我有点失望,回到‘楼上’接着坐格梯,格梯的梯井在上边是空的,下边却是实的,因此在底下没办法走去别的空间。
如果不是杀大肠杆菌消耗了太多能量,我倒是可以把碍事的墙烧掉,但我不想浪费剩下的能量。
第四个空间好像个生物实验室,墙边的金属桶里,装了满满八桶骨头,小动物的骨头。
看头骨形状,应该是狐狸和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