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几日来认为的事实产生了冲突,她不知道该相信谁,是玛丽郭还是她自己。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显然是她自己产生了错觉,但我们没见过她看到的幻觉,体会不到她体会的那种真实感,也就无法理解她的迷茫。
况且她看到的未必都是幻觉,玛丽郭和另一个女孩也听到并不存在的人聊天,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就是那女孩的。
不过另外那个说话的人却不是生病的女孩,也就是说,女孩a认为自己一直和女孩b在正常工作和生活,玛丽郭听到的笑声,是女孩a和女孩x的。
而x根本不存在,营里就abcd四个女性,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没多复杂,有个x给女孩a制造了幻觉,让a以为她是b。
玛丽郭听到了x真正的声音,却没见到她的人。
疑云重重的营地,焦灼不安的队员,朴教授听闻此事,便决定向外求助,他搞学术研究可以,可不会处理超自然事件。
这边的消息辗转传到了我们单位的‘耳朵’,里,于是有了这次合作。
当然,陈清寒是专门处理天女墓事务的‘专员’,他这次来,说了是和天女墓有关。
关联就是女孩a,朴教授和玛丽郭担心她的健康,让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心理问题没检查出来,倒从她背后检查出一个图案。
而且那图案几乎覆盖了女孩整个后背,他们将图案描摹下来,作为资料给我们单位,陈清寒看过之后认为它有可能是天女族的标志之一,这才跑过来亲自调查。
“所以你要给我看啥?是那个图案吗?”问完我就后悔了,嘴太快,没过脑子,若只是看图案,手机发我就好,不需要我亲自跑一趟。
“我认为,洞底下有一座天女族最早期的古墓。”陈清寒避开其他人,悄声跟我说。
“最早期?你确定?”我都说不清自己一族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不是说过,最开始从血月中诞生的有三个人。”
“是啊,可那是传说,年代久远、不可考。”
“可考的机会来了。”
看着陈清寒的认真脸,我也严肃起来,“把东西给我看看。”
能让陈清寒相信传说成真的东西,绝不是普通的标志或文字,这些他都可以通过手机传给我,不用我亲自过来看。
陈清寒讲完朴教授他们的事,便单独领我走到一顶蒙国包前,这顶蒙国包周围站了八名守卫,全都拿着重武器。
他率先撩开门帘走进去,我紧随其后,但没想到他让我看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她就是斯高丽。”陈清寒介绍道。
斯高丽是这女人的名字,但我还是喜欢叫她女孩a,外国人的名字长,不好记,我岁数大了,怎么简便怎么来。
女孩a头着对大门,站在蒙国包内,身体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站着,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面朝下,长发遮住脸,头顶冲着门。
“她干嘛呢?”我问陈清寒。
“不知道,她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每天都这样在帐篷里走来走去,自从我来营地,她就一直是这个姿势,晚上也不坐下,无论谁喊她,跟她说话,她都没反应。”
“中邪啦?”我看女孩a双臂无力地垂着,像地缚灵似地原地晃悠,不由得就想到了鬼故事里的情节。
“我试过替她消除负能量,没用,或许是没有,或许……是我不够强。”
陈清寒接着说“电子产品拍不到她的影像,听起来熟不熟悉?”
“熟。”
陈清寒又说“她手里一直攥着那个东西,除非把她手指掰断,不然扣不出来,所以只能让你跑一趟,过来亲自看看。”
他终于说到重点,我的目光扫向女孩a的手,她的胳膊垂着,但左手死死攥着一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