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王振算是彻底了解虚空子了。
这家伙就是一个喜欢白嫖、装逼、肥宅、色坯子。
在自己家住了这么久,也没说表示一下。天天待在家里美名其曰打坐修行,总能掐准饭点抵达客厅,在两个丫头面前献殷勤,每每想到这里,王振的头就会犯起病。
好在家中银两还剩一些,节约之下还能支撑一两个月的开销。
只是最近管家老秦总是在王振面前念叨,有点想要逃。
……
八月十五,潇湘馆。
太阳还未落下,楼上灯笼高挂,远远就能看见一片红光。
门外达官显贵络绎不绝,却又心照不宣的如同陌路行人,在门口小厮的引领之下走了进去。
有书院儒生也有国子监学子,有朝堂政客也有衙门吏员,有吟游散人也有富甲豪商。
王振身穿一身白色儒服,腰挂一洁白玉佩,头发用一青色绸带高束。
出门之时,麻姑与清灵正在逗弄着幽怨的熊猫,虚空子用了晚膳与两个丫头搭讪几句,见不理睬便回到房中打坐,老秦在院中扫着刚落下的几片叶子,王婶则在水井旁洗着衣服。
现在有了熊猫,麻姑也不再整天黏住王振,有了一丝喘息,不过还是得提防着虚空子那家伙。
“老爷,您终于来了,都等您好久了,快里边请。”
一个青衫小厮见王振手中拿着的烫金请柬,连忙走上前来招呼,像这样的请柬可不多,这都是陈妈妈的贵客。
随着小厮引路进入大堂之中,里面的座位所剩无几,能坐下的无一不是身份显赫,或者腰缠万贯的人。
而在座位后面有一片空出来的场地,是给那些家庭稍微丰润的公子哥准备的,文人骚客亦或者是豪掷百金的商贾。
这么多人来这里都是为了一睹今日花魁芳容。正所谓有钱有势终成眷属,剩下的人亲眼目睹,他们也就是来饱饱眼福。
王振随着小厮来到了最前面的座位落座,四周的人向他投来一个个好奇的目光,然后又回过头,不再理会。
毕竟像王振这样年纪轻轻就能落座前排的人,总会引起一些成功大叔的注意,他们心思活络,想着怎样将这一场交际晚会利益最大化。
同时,也引来了一群仇恨的目光,那是一群站在后面准备亲眼目睹的青年才俊,心中有满腹经纶锦绣辞藻准备对着王振行那口诛笔伐之事,不过最终只能化作嫉妒的目光,心中一酸,口中一“呸”。
说到这京师斗花魁,就不得不说一桩几十年前的旧事。
文帝年间,皇帝柴正康微服出巡,在江南之地溧水府,与府尹千金陈可儿私定终身,准备回京后就将陈可儿纳为妃嫔。怎奈还未回京,陈可儿之父溧水府尹陈庆元受人诬陷,被斩首示众,家中男丁流放千里,女眷充入教坊司,而陈可儿则被充入了教坊司中。
文帝回京之时为时已晚,想将陈可儿取消贱籍,纳入宫中,受到百官阻挠。
文帝大怒,罢黜当朝首辅,凡是牵连此案的大小官员一百三十六名,全部贬到偏远之地臧州,震动天下。
最终文武官联手,钦天监、书院出面,才挡下帝王之怒。
两边相互妥协之下,陈可儿脱离贱籍,却也恨透了天下权贵。
陈可儿筹建潇湘馆,而这潇湘馆可谓高调至极,连官方教坊司都只能甘拜下风。
潇湘馆每三年进行一次斗花魁,而这花魁乃是来自全国各地名馆,皆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色。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文武百官文人骚客与文帝的争斗落下帷幕之后,又是各顾各家各赏各花。而文帝心中愧疚,也对潇湘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是背后支持。
而陈可儿也利用潇湘馆多年运作之下,让当年的仇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