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在外城大门关闭前出了城,马夫一路抽打着马匹,马儿疼的来不及嘶鸣,只是苦了马车里的王振。
这个世界的路不平,马车又没有减震系统,一路上不断的从座位上颠起,到了书院,感觉整个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南苑,简单的洗漱了下,躺床上睡下了。
一大早。
“听说了吗,昨天有位大才子在潇湘馆题诗了?”
“哦?题的什么?”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好诗,好诗啊!”
“诗是好诗,如果不是题在了潇湘馆,怕又是一首传颂后世的经典啊!”
“文才兄所言极是!”
博远阁。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百里公覆摇头晃脑的念着,眼睛微睁,“长林以为如何?”
“诗是好诗,可惜了,误入歧途,误入歧途啊!”齐云皓叹气的摇了摇头。
“长林可知是谁人所题?”
齐云皓瞪大了眼睛,向百里公覆看了过去,“莫非我们认识?”
“题诗之人落款,王正言。”
“王正言?不认识。”齐云皓又摇了摇头。
“呵呵,长林可还记得吃烤全羊那晚?”苏子望笑了笑,说道。
齐云皓眼睛微眯,回想起来。
“难道?”齐云皓吃了一惊。
“哈哈哈哈,昨日十三不是去皇城了吗?”
“……”齐云皓脸色一黑,起身离开。
南苑。
只见齐大儒回到书房,出来时手中一把戒尺,直接杀进了王振房间,见王振在床上睡的正香,被子一掀,戒尺照大腿上打了下去。
“啊~”
杀猪似的叫声不断响起。
“我让你不好好读书,我让你逛窑子,我让你害我在那几个老家伙面前丢脸,我让你……”
王振从床上跳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多闪着。
“停,停,停啊!”的手势。
“老师你说什么呢,我咋就听不明白呢?”
“哼,昨天你是不是去皇城了?”
“是”。
“是不是去潇湘馆了?”
“是”。
“是不是题诗了?”
“是”。
“那就对了”,说完,戒尺又往王振身上招呼了去。
“斯多普,斯多普!”王振马上叫停。
“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大儒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
“不就是题了首诗嘛,别人又不知道,哪里让你丢脸了?”
“好家伙,还不就题了首诗嘛,你是没看到,刚才那几个老家伙的得意劲,就差没蹬鼻子上脸来说,长林,看你教的个什么玩意儿”。
“老师,他们几个也是我的老师啊!”
说到这里,齐大儒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大笑一声,走出了南苑。
就在王振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
“那小子在哪儿呢?”
“混账东西!”
“什么玩意儿!”
几个大儒每人手中提了一把粗长而厚重的戒尺冲了进来。
“啊~”
“啊~不要啊”
没错,王振再一次遭受了社会毒打,还是太年轻了。
……
“十三啊,你看,老夫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对啊,十三,咱们几个老家伙也是怕你误入歧途”。
“十三啊,外面的路太滑,我们也是怕你栽了跟头”。
“十三,其实潇湘馆那种地方去不去的无所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