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兄弟属于哪个部门?在此地住了几年?房间里明显有女人的痕迹,他的爱人在此地可习惯?尽管他的一切对钱旦而言都是未知,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钱旦认为他们也算是在古巴比伦外擦肩而过,缘分一场了。
做了爸爸的刘铁已经在春节后调动回国了,代表处软件产品服务的leader变成了本地员工萨米。
萨米见到钱旦分外开心,把他拉到自己电脑前,指着一封邮件连声说“谢谢”。
不久前萨米获得了公司金牌员工奖,钱旦发了个邮件祝贺,奉承他是产品线的“&nun”。巴哈说他把邮件拿去给新结识的做牙科医生的女友分享,告诉她自己是公司的“&nun”,女孩很开心,很为他骄傲。
钱旦没有想到一封邮件两句赞美不但鼓励了萨米,还帮助他在心爱女孩那里获得了加分,他反思大多数人的习惯里还是太吝啬赞美了。
代表处交付与服务的主管老韩走了,他离开了伟华,离开了通信行业,做化妆品生意去了。他的第一步是签了约旦的一家死海泥面膜的中国代理权。
钱旦想起了那年在死海边上意气风发的老韩,想起了在阿兹马山上问他“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的老韩。
正逢伟华公司和伊拉克最大的移动运营商ac电信的合作年会,大会收集了过去几年合作过程中的经典照片,做成“slides”在会场前面的大银幕上放。
伟华是在战争结束后第一时间进入的伊拉克,和此间的客户算患难之交。其实,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海外,伟华走的都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都是先进入西方友商看不上的偏远市场,再一城一池突破主流市场的主流客户。
也正因为此,伟华在一线从事销售和服务的年轻人们比同行付出得更多,他们在世界各地的艰苦环境中流下了太多的汗水,也留下了一个个坚实的脚印。
跑完苏丹、叙利亚、伊拉克三个国家,钱旦终于回到了开罗。
2008年8月8日下午,钱旦和老谢、路文涛等一帮超过30岁的老男人在231街那家意大利餐厅看北京奥运会开幕式。
30多岁在不少地方只能算年轻人,在埃及的伟华人中却可以算老男人了。伟华是个年轻的公司,他们身边有太多初生牛犊。
8月8日正好是路文涛的生日,他们分了蛋糕。钱旦问:“你老婆怎么还不来?你跑步跑了快半年了吧?精子活力应该够用了吧?”
老谢嘴里塞着一大块蛋糕,吐词不清地说:“你出差出太久了,没空关心兄弟们,他早就不跑步了,他老婆也不来了。小路,你向钱总汇报得太少啊!”
钱旦奇怪了:“咋了?婚变了?”
路文涛踹了他一脚,得意洋洋地说:“婚变你个头!老子搞掂了,我老婆怀上了,来不了啦!”
钱旦没想明白:“你老婆是3月份从也门回国的,你是3月份从也门来埃及的,今天是8月8日,谁帮你搞掂的?”
大家哄堂大笑,路文涛咬牙切齿地说:“谁告诉你是现在怀上的?就是3月份从也门走的时候怀上的,四、五个月了。”
一帮兄弟在一起闲聊时最经常的话题之一就是各种各样关于“造人”的段子,一起聚餐时总会遇到有人上一场豪情万丈,这一顿就倒扣酒杯,声明“封山育林中”。
路文涛为了生个健美宝宝听从各方“专家”教诲,戒酒戒了两年多,每次聚餐大家都会放他一马。此间客户因为信仰而不喝酒,他也不需要以酒来应酬。不过,他们两口子却一直没能如愿以偿,老谢戏谑说他俩是长期搞混淆了安全期和排卵期。
告别也门的前夜,代表处同事欢送他,有人拿出了私藏的五粮液,他一时性起,开戒喝了好几杯。回到宿舍酒后乱性,却是一击即中。小两口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