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他们(2 / 4)

与沙共舞 令狐与无忌 4625 字 2020-11-03

端是蓝色直布罗陀海角,遥望着海那边的欧罗巴;最南部是黄色撒哈拉大沙漠,有一代文艺女青年的鼻祖三毛的足迹;南北之间有古老皇城红色马拉喀什,有属于那部好莱坞著名电影中里克和依尔莎的白色卡萨布兰卡。

老谢来到摩洛哥之后没有来得及领略撒哈拉,没有时间拜访马拉喀什,没有去感悟直布罗陀,对卡萨布兰卡也仅是匆匆经过,他只是在拉巴特住了一段时间,就认定摩洛哥是北部非洲最漂亮的国家之一。

拉巴特作为一国之都名气反不及卡萨布兰卡,它只有不到七十万人口,但这个城市貌似寂寥,骨子里却透着浪漫气质,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老谢的车行驶在如洗蓝天下,马路两边是绿草苍苍,点缀于其中的黄色野菊花,路边人家铺满了白色院墙的藤藤蔓蔓,呼吸之间是那么清新的味道。他很快就出了城。

海,近在咫尺,就是非洲大陆一直向西到尽头之后的大西洋。天气并不好,他遇见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海浪不羁地高高跃起,浪花一直飞溅到公路上。老谢觉得和他之前所见的深圳湾、波斯湾、地中海、红海们相比,这里才是真正的大海风范。

公路的另外一边也是海,是花海,不是城市花坛里人工修剪出来的整齐划一,而是由着性子生长,点缀了几百公里海岸线的野菊花。

他把车拐下了海边公路,往另一边的山谷开去,一样是人在画里游。远山是松树林的苍绿,近坡是草地的嫩青,更近一点则是一直连绵到路旁的花田,遍野黄色花丛中又有点点红色虞美人在摇曳。

老谢把车停在花田边,手里抓着一罐百事可乐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欣赏着层次分明的原野颜色。

他的车上有一本严丽丽从加拿大寄来的书,是1920至1930年代生活在非洲的英国女飞行员柏瑞尔·马卡姆的回忆录《夜航西飞》。严丽丽在书的扉页上摘抄了书中的一段话“过去的岁月看来安全无害,被轻易跨越,而未来藏在迷雾中,叫人看来胆怯。但当你踏足其中,就会云开雾散。”

老谢虽然生性宽厚,但内心并不愿轻易服输。

离开乍得之后他把工作之余的时间全部花在了学习上,研究业界视为标杆的各种方法论,琢磨公司内外各种成功与失败的案例。他认真反思着自己的来时路,有了很多新的思考。他告诫自己人生终究是条单行道,没有“uturn”的机会,重要的只能是聚焦当下,等待未来。

他自觉这段时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进步很快。

阿拉伯半岛南边的国家也门的首都萨那,伟华公司的员工宿舍里。

早晨洗漱之后的路文涛正对着衣柜上的一面镜子打领带,他要从宿舍直接去yt电信拜访客户ceo。

从卫生间里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哎呀,大姨妈来了!”

路文涛回应“来了就来了,没关系,我们下个月继续努力。”

女人说“我都来也门半年了,你说会不会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路文涛安慰她“别瞎想,有啥毛病?我们同事干了几年才怀上的多了去了。”

“那倒也是,你们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像狗一样,精子活力不足。”

“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精子活力不足?是你情绪不够荡漾好不好。”

女人乐了,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依靠在门框上说“那你下次倒是想办法让我情绪更加荡漾啊!”

伟华常驻海外的员工中不少人是三十岁左右年纪,把自家的“造人计划”安排在了生活在别处的日子里。路文涛的妻子在这一年春节前辞职做了全职太太,来了也门做家属,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造人”。

路文涛走过去,在女人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有些愧疚“等我忙过这阵子,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充分荡漾荡漾。今天晚上我们在yt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