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开会了,特地在晚上召集会,就是要让家里的大佬们半夜从被窝里钻出来,感受一线的压力。而且,我好像没说你们软件的人吧?你们软件那点东西,不是现在的主要矛盾,你不要跳出来给自己加戏。”
“你现在裸着呢?你要真裸跪着吐血我就不发言。”
“这不是要让你们地区部和机关的大佬们重视吗?你们天天日理万机,杀不完的邮件,不来点不一样的标题你们会关注吗?”
两个人一不小心聊开了,会议时间要到了还意犹未尽。陈永生问了句“老旦,你进伟华前是干什么的?”
“在家银行,负责储蓄系统。你呢?”
“我在大学当老师,那可是好日子啊!一到周末就去学校舞会,随便找个角落坐下,女同学们就排着队来请陈老师跳舞。哪像现在?整天被客户折磨完还得在公司内部和你们这帮土人扯皮。老旦,你可得做我的坚强后盾啊,不要做锋利后矛在我屁股后面捅窟窿,拜托拜托。”
光阴似箭,不纵亦逝。
钱旦即将结束在沙特的出差任务,要回埃及去了,林汉按计划与他同行。
临别前的周末,他们一堆人挤在宿舍房间里开新出现的项目的分析会,吵来吵去好不容易大家达成了一致散会,去老皇宫散个步。
老皇宫位于利雅得西北十多公里外的哈尼法谷地,是沙特王室的发祥地。过去的都城已经在十九世纪初被奥斯曼帝国驻埃及的总督率兵摧毁,只留下些昔日用泥、石、干椰枣树筑建而成的破败房子。
他们一行十人游荡在断壁残垣间,钱旦正想着和古代中国皇帝们比,沙特国王住得也太经济适用了,就见前面废墟间缓步过来三个白巾白袍的汉子。那三条汉子见着这一堆中国人分外热络,几句寒暄,一番合影之后盛情邀请他们去家里喝咖啡。
林汉犹豫,在一旁嘀咕“不要去吧?会不会是恐怖分子?911劫机的大部分都是沙特过去的。会不会是同性恋?我上次在小区门口打个出租车,一上车就被司机摸手,很恐怖的。会不会是要传教啊?我们这种什么肉都吃的入教要先去洗肠的,洗肠很痛苦的。”
钱旦兴致勃勃“去吧,我们十个人了,怕啥?我还没去过阿拉伯人家里。”
大部分兄弟站在了钱旦一边。
于是,他们的车在夕阳下跟随在沙特人的车后面出发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大家庭,主人早已经打电话回家吩咐好接待事宜,站在院门口夹道相迎的有老老小小十多人,不过仅是可以出来见人的男性家庭成员和一个小女孩。
他们热热闹闹地进了客厅,感觉里面的布置和中国家庭并没什么太大差别,沙发围着茶几,只是没有电视机。大家坐在沙发上闲聊,孩子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把咖啡、红茶、椰枣、各种小甜点一一捧出。
林汉抛弃了他所有的警惕和矜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钱旦则尤其喜欢小杯斟上的咖啡,喝一口,淡淡苦味之外又分明透着些椰枣香,很是特别。一问,果然有讲究,他们在咖啡壶嘴里塞了新鲜椰枣丝。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主人起身把他们引到了隔壁房间。那个房间中没有沙发茶几等家具,只是地毯上堆满了水果。大家席地围坐,一边向香蕉、芒果、番石榴们进攻,一边开始了新话题。钱旦在心里暗自感慨土豪国果然不同凡响,中国人要在街上拉上十个陌生人回家做客,即使有足够的热情和胆量,也很难在如此短时间里准备好一切。
这时候,在老皇宫向他们发出邀请的一位大叔对着钱旦、林汉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得近些。他俩赶紧坐过去,竖起了耳朵。
大叔严肃地问“朋友们,能帮我个忙吗?”
林汉扭头看了眼钱旦,小声说了句“果然有阴谋。”
大叔那边稍稍犹豫了片刻,开口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