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义。是选择忠,还是选择义,一时间萧建还真陷入两难之境。
“你们觉得如何?”
沉思了片刻,萧建把书信给予了属吏观看。
诸多属吏看罢,也不知该说什么,府邸之内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长史才说道:“青州既然奉诏出行,不若遵从天子诏令?”
主簿连忙道:“不可,若是陶公怪罪下来,难免有人骂使君不义,还是修书一封,严词拒绝为好。”
“可城外数万大军持戈以待,莒县兵少粮寡,整个城池也不过一万多人,如何能敌?难道你要大家一起陪葬不成?”
“额......要不然,便......”
“便什么?”
“便不修书过去,只派人告知一声,说使君感恩于玄德公仁义,但也不愿意背主,因而.....两不相帮?”
主簿想了半天,憋了个馊主意出来。
众人翻着白眼。
就连萧建都怒骂道:“你这蠢物,若是如此,我就不忠不义也。”
两不相帮,那就是墙头草,谁都看着厌恶。
主簿委屈地不敢说话。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还是先观察观察,看看青州军动向再做决定。也有人说,不要回信,顽强抵抗,还有人说干脆投降算了。
几名属吏意见都没有统一,萧建头都快裂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群下属实在不靠谱,还是要自己拿主意。
犹豫片刻,他将众人都赶出去,自己则在桌案上用左伯纸写了一封回信,准备让人送出城。
青州近在咫尺,关中、西凉、巴蜀、淮南、荆南等偏远地区可能还在用竹简,但关东地区,多已普及,就连冀州也卖,算是青州一项大收入。
回信很快写完,萧建命人送出城。
过了约一刻多钟,城外营寨之中的陈暮就已经接到了信件,摊开一看,顿时笑了起来,对臧霸蔡阳道:“小小莒县手到擒来矣。”
臧霸笑问道:“都督,难道城中之人已经准备投降了否?”
“那倒也不是。”
陈暮摇摇头:“士人的通病罢了,既怕死,又想得名,我成全他便是。”
说罢,很快又写了一封回信。
其实萧建在信中的意思很简单,一边是对朝廷表忠心,说他心怀忠义,自然是向着洛阳天子。只是陶谦待他不薄,不能背主,因而犯难。
陈暮的回信更加简单,只是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不要阻拦我们大军征讨贼寇,明日青州军将会启程南下,攻打东莞、阳都、海曲、缯国、即丘、祝其、赣榆、利城等地,运粮大队过几日将通行莒县,切勿袭扰。
这就是在暗示了。
写好信后,令人再次送回城内,陈暮当即下令,拔除营寨,准备离开。
第二日,萧建在城头上看到城外已经开始在行动,一直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才叹道:“刘玄德的青州军,果然言而有信,说不打我们,就立即撤兵走了。”
主簿又道:“没想到那陈子归真的如此胆大,莒县为青州运粮必经之路,竟然没有攻城,可谓是仁义之师也,若是如此的话,我们恐怕也要投桃报李,勿不能袭扰他们的运粮队了。”
然而萧建目光闪烁,呵斥道:“青州虽仁义,但终究各为其主,我为陶公任命,治理一郡之地,有守土之责,怎么能观而不动呢?”
“啊?”
众人傻眼。
长史连忙劝说道:“使君,万不可,如今青州已经实以仁德,若袭扰他们的运粮队,必被他们报复,恐莒县有失呀。”
“毋须多言,我自有深意。”
萧建摆摆手,对众人道:“放百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