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夜袭了黄巾军北门驻地,骑兵和步兵冲杀了一个来回,斩敌千余人,大胜而归。
北门黄巾兵将领黄邵狼狈逃窜至西门黄巾军营,这里的守将是何仪,他已经听到了北面动静,于是夜晚率领兵马准备去看看情况,刚好撞上了北面逃来的溃兵。
“黄邵,你怎么回事!”何仪看到北面有大股人马跑来,本来无比警惕,靠近些借着营寨火把才看到是黄邵,不由大怒质问。
黄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后数千军队,狼狈不堪,喘着粗气惊恐道“不好了,朝廷援兵来了。”
何仪大惊“多少人马。”
“约有数万。”
“快,擂鼓,去南门通报给渠帅。”
何仪吓了一跳,立即下令叫人。
一时间西门鼓声大作,城外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何仪部的所有黄巾士兵都被唤醒,拿起武器出了兵营,连最远的南门波才部都被惊动。
很快,东门的何曼,南门的波才纷纷带着人马赶来。
黄邵收拢士卒,也有几千人,与何仪兵合一处,又回到北门察看情况。
只见北门营地一片狼藉,死伤士兵无数,残存了一两千人。
何仪召集士兵询问情况,得知对方居然只有两三千人,已经跑回了长社,好悬没被气死,瞪着黄邵责备道“这哪是朝廷援兵,不过是城里夜袭的军队而已。”
黄邵尴尬道“天色昏暗,士兵们都睡了,谁知道他们会出城夜袭。”
“你就不能派人盯着?”
“我派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没人看到,许是守夜训练的人偷懒了吧。”
“敌军人少,你不能奋起反抗?”
“我出来的时候士兵乱作一团,我想组织人手,可没人听我的,这不怪我。”
“哼,真是无用,自己去跟渠帅解释吧。”
何仪冷哼一声,他们十多万黄巾兵在颍川声势浩大,眼看就要击败朝廷官军,北上攻打洛阳,与大贤良师汇合,结果今天居然被人袭营,脸都丢尽了。
不过他与黄邵的级别相当,都是黄巾军的首领级别,上面还有渠帅,因此就算他想指责黄邵,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波才和何曼也赶到,听闻事情经过,波才大怒,指着黄邵喝骂道“你这蠢材,区区两三千人就把你打成这样?”
在黄巾部队当中的上下级关系当中,最大的当然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
其次则是三十六方渠帅以及普通将领。
波才是豫州颍川黄巾渠帅,统领颍川郡黄巾,黄邵属于他的下属,自然可以责骂。
“我部兵最少,敌人出城夜袭,我能怎么办。”
黄邵双手一摊,推卸责任。
波才气得不行,举起手里的刀就要劈了黄邵,被何曼刘辟龚都等手下劝住。
“渠帅,官军当前,不宜内讧。”
“黄邵虽有责任,但我们这些日子也的确懈怠了些,不能全怪他一人。”
“渠帅,大局为重啊。”
几名将领纷纷劝道。
波才被劝住,恼怒道“那尔等说说,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
何曼说道“渠帅,如今不是追查责任之时。既查明不是官军的援兵,那就说明城里的官兵外无援手,只能自己想办法。我看今夜之事,一定是他们想要突围试探,不如在北门加强人手,小心应对。”
何仪也说道“连日来天气炎热,我军已经有数日没有攻城。看来城里的官军经过休息,有了力气,不如明日再战,消耗官军锐气,也许再战几日,就能破城。”
“何仪说的对,我看确实如此。”
“不如向城里官军下去战术,约他们出城来战。”
“他们不会那么傻吧。”
“斗将鏖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