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个小六子,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把他叫到跟前狠狠地训了一顿,问他:“你多大了?为个外国女人至于这样子神魂颠倒,脸面都不要了?”
元配大人于凤至当时还在娘家探亲,为此特意从沈阳打来电话询问此事,委婉地让张汉卿“注意安全”;宋美龄也不无幽幽地旁敲侧击,要张汉卿也带她坐一次飞机,搞得张汉卿头都大了。
此时,张汉卿才感到这事有些过火了,不过他无怨无悔。咳,大伙儿虽是好心,但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我这不是因为意大利航空事业远超中国,想透过裙带关系为国家搞点好处么,说起来也是为国献身,至于吗。
天上不能游,人间还是可以走走的。第二天,张汉卿偕艾达出现在颐和园。
颐和园本是皇家园林,这里幽静淡泊,正是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远离了尘世间的喧嚣,人的心里也能静下来,有些知心的话儿也会水到渠成地聊起来,张汉卿对此颇有经验。他说:“能给美丽的艾达小姐当导游,本人十分荣幸。”
艾达笑意盈盈地说:“能有少帅相陪一游,艾达虽死无憾。”她结婚后不久即来中国,与丈夫齐亚诺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又是聚少离多,况且其公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来陪她。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时,难得张汉卿有闲又有趣地陪她,当然开心。
简单的一句对话扫清了两人间的隔膜,艾达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张汉卿。
在游园的数小时中,张汉卿始终与艾达肩并肩地走在一起。他身材魁梧,虽然艾达是欧洲人,却也不比他高,更显得他的高大。
一阵微风吹过,湖面皱起缕缕涟漪。秋风萧瑟,在空旷的长廊里略有一丝冷意。所有的警卫们和张汉卿的副官们都远远地警戒或伴随,所以张汉卿只能自己很绅士地脱下外套轻声问:“你冷吗?把它披上吧。”
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使素来开朗的艾达好长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看着身边的张汉卿给她披在身上。这种只有恋人间才有的亲昵,在丈夫齐亚诺身上是看不到的。咳,他们之间的结合,也只是一种政治联姻而已。
忽然之间,艾达对着湖面轻轻说出了一句话,虽然她用的是意大利语,张汉卿并不懂,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潮澎湃。欧美女人对感情的态度相对开放大方,艾达已经算是其中的另类了。
张汉卿很敏感,他微笑着说:“艾达,你刚才念的是什么诗?”
艾达很诧异他的敏感,但更多地理解为心灵感应,她看着张汉卿的眼睛,动情地说:“我刚才念了但丁的一句诗。”她翻译说:“上帝啊,你有什么高贵之处,使人们的心儿如此秀美玲珑?”
张汉卿笑笑说:“但丁在中国也是很有名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中古时期意大利文艺复兴中最伟大的诗人,也是西方最杰出的诗人之一,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代表作有《神曲》。”
艾达真的是吃惊于他的博学,这才是真正的实力,连但丁都知道!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有种情人眼里出圣人的震惊:“少帅,您的记忆力真的很好哎”
张汉卿对她的反应很得意。不管怎么说,男人总爱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显摆,这与年龄、地位、学识无关,而只是一种本能。作为文科毕业生,特别是文学专业毕业生,怎么会不知道但丁呢?平生第一次,他不是用剽窃的诗词来获得女性的青睐,而是全凭自己的实力,意义不一样的。
不过,他还是要卖弄一次:“我的记忆力本来是不错的,可是您提到了但丁,我就必须要谦虚一番了。中国人常说不要班门弄斧,比起他,我真的是自愧不如了。”
望着艾达不解的目光,张汉卿卖弄说:“但丁的记忆力才是真正的叫好,我听过一个关于他的故事。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喜欢在他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