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以及这位少帅敏感的神经,这个差使不好做。
当然他们还是派来了越飞,亲自与孙逸仙谈判试图搞些什么,但是没等结果出来,陈炯明和人民军先后与广东国民军进行了炮战。随着国民军的一败涂地,这事就黄了。
然后中苏正式建交,苏联插手中国内政的动作就更方便了。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可与奉系相抗衡,人民军对任何一支力量都是吊打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苏联政|府消停了好一会,最后选择了冯玉祥和阎锡山。
阎、冯是国民军的主力,是孙逸仙思想的延续,有或多或少的“情谊”在。
阎锡山在太原盘踞良久,根基已深,外部势力急难插足。要让民国政坛拥有一支能与奉系掰手腕的力量,他是第一人选。因为其手下有还算可以的太原兵工厂,苏联人的援助就从硬件入手,以添置工业机器的名义运进各类机床。毕竟给鸡蛋好是好,不如让对方有孵小鸡的能力来得长远。
对冯玉祥则是另一种办法直接贩卖军火。对作为孙逸仙一脉且直接处在护卫中枢国民党利益及安全的部队,有着雄厚财力的国民党完全有能力且乐意支付贷款,相信孙逸仙也会乐见其成的。财利两得的事,苏联人愿意干。
只是该交易极难完成因为冯玉祥提出的数额太过庞大,从陆路、水路都不易落实。谁叫人民军不但控制了北方的边界,还完全把沿海各个港口把持着?
双方为此都在积极想办法,准备通过外国的力量走私,比如意大利、瑞典。它们两个国家都是中国的军火大户,关系还可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私下里的勾当,有一个人非常清楚,他就是山西的徐永昌。
徐永昌与郭松龄属于同期生,本来在袁世凯称帝时去山西老家联络反袁力量、后来是加入直军的,因为张汉卿把一潭水搅混而阴错阳差就待在山西,成为阎锡山的参谋长。
苏联人与冯玉祥和阎锡山勾勾搭搭,他是很不满意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苏联对国民党系的军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虽然同属这一阵营,但并不看好这一做法。
他不止一次和阎锡山说“我们内乱,犹如兄弟阋墙,第三人送一把刀,无论交与弟或兄,总是与我们不利的。而彼则强调扶助弱小民族,殊不知其扶助也者,乃惯常先助某国一部分人民脱离本国而独立,再即将之并入俄国,美其名曰联邦,实乃劫持之使为附庸耳。”
可是,比起民族大义,还是权力的诱惑大得多。阎锡山没有听进去,但他暂时不敢明着来;冯玉祥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他亟需要力量壮大自己。
因为自己一时之愤,而不得不面对强大的奉系,压力山大呀!这时候的冯玉祥,只怕是后悔当初自己在关键时刻对吴佩孚的反水吧?
吴佩孚此刻虽然兵权旁落,但却赢得了原先所有对手的尊重。
战败后,他率残部退,对奉军要求其下野的要求,留下“不下野,不出洋,不住租界”的答复。眼见着穷途末路的他仍然如此倔强,曾经的新旧敌手都产生了一种同情和谅解的心理。
皖系军阀的头号策士徐树峥认为“此人性情倔强,所事非人,但也不无可取之处。”最后,连奉命追击的胡景翼对其都开始同情与谅解,只求将其驱之出境。
他从津浦线南下取长江水道去重庆投奔刘湘,路经皖、鄂,都是人民军的地盘。随便一声令下,他就要被截在水里。关键时刻,张作霖摆出一幅胜利者的大度说“此人拥曹,倔强到底,究不失为光明磊落的汉子。对吴如何处置,我们概不过问。”
多年压吴的心愿终于以对方的大败而了结,张作霖也想让这位昔日的对手有一个体面的离场。不然呢?
可是对有兵有权有野心的冯玉祥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张汉卿一获得他与苏联人勾结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