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他忽然不敢想了。
于一凡也忽然不作声了,她出神地看着窗外,街道上热闹的余波仍在,大人小孩还在驻足聊天嬉戏,她却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车里静了一会儿,于一凡开口了:“小姑父,你知道婚礼是干什么的吗?”
张汉卿有些不自然,急忙说:“婚礼就是新人让亲朋好友一起来分享他们之间幸福的场所。”靠,这是穿越以来概括得最精辟的一句话了,也是最无用的一句废话。
于一凡说:“所以婚礼是为了让别人感觉幸福的,别人是感受不到新人的幸福的,对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太哲学了,张汉卿觉得还是应该回答得正面些、积极些,他说:“既然能让别人来分享,新人当然是幸福的。被亲朋所祝福的婚礼,会让新人感到更幸福。”
于一凡说:“那究竟是新人的婚礼让新人更幸福,还是婚礼上的祝福让新人更幸福?”
瞧,这逻辑,清晰得很。不过就像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辩论一样,张汉卿要被绕晕了。他张口结舌地看着于一凡,她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嘛,应当辩证地看。不过是不是幸福,不在于祝福,也不在于婚礼,而是新人之间是否感到幸福。有道是‘寒窑虽破能遮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嘛。”
于一凡点头了。张汉卿本以为这场如云里雾里的哲学考试终于结束时,于一凡幽幽地说:“既然婚礼那么不重要,你为什么要把不重要的给我?”
这女人的心思是怎么长成的呢?张汉卿无语了,早知道承诺人家办婚礼会引出这么大|麻烦来,他宁愿撕了自己这张嘴于家又不是拿不出钱来办婚礼?要你多嘴!
于一凡的隐晦意思已经露出点苗头,他不知该如此回答。有些事,影响太大,他有贼心没贼胆。当一个男人无法担当时,他只能选择后退或者装疯卖傻。
尴尬的沉默一直到大帅府。于一凡毕业后就来到北京,暂住在大帅府。张汉卿还没来得及给她务色一份工作,不过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至于于一凡住着,就住着好了,他根本没打算让她搬出去,即便将来找到工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