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同室操戈(2 / 3)

路出兵掩其后路的决心。在预见到西北人民军拿下湖北对奉军实力上巨增的前景时,奉军政各要员几乎抓狂。张作霖连调了东北护路军的两个师即刻出关,作出了高压姿态,以尽可能在南方开战时使吴佩孚系人马不敢轻动。

即使如此,陕、鄂边境相距武汉路途遥远,还有武当山区和荒无人烟的神农架横亘,尚不算上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泊,大的就有汉水、堵河、唐白河、天门河等,一路经十堰、襄樊、荆门、孝感均是地广人稀,路程不下千里。而直系则可通过京汉铁路,只须经陈家河、孝感、横店廖廖数站便可直达汉口,然后以逸待劳,对孤军深入的西北入鄂军形成威胁。张汉卿一贯信奉“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还没自大到敢以区区两个师抵挡南北直系两方军队的夹攻。

京汉线上,距离湖北最近的就是驻兵信阳的冯玉祥。他与王占元互有龌龊,又对吴佩孚深怀不满。如果能劝说他在这次攻鄂之战中不偏不倚,或是故意迟滞吴佩孚可能的援鄂行动,对于安定鄂省的形势是非常有利的。

冯玉祥对吴佩孚来说是异军突起,一向防范甚严。吴佩孚在鄂人驱逐王占元之初,便流露出有以亲信25师师长萧耀南取而代之的意思,巧在萧耀南也是湖北人。在驱王战争中,冯玉祥肯定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为了这个主子而损兵折将。可是中原之地,无人可与吴佩孚争锋,难保他在吴的重压之下,能够坚持两不相帮的想法。

冯、王不和说来话长。

当初直皖战争爆发后,皖系军阀首领段祺瑞命令皖系湖南督军张敬尧,率其所部第七师放弃湖南,北上参战;直系军阀首领吴佩孚也命令受直系控制的常德镇守使冯玉祥,率其所部第十六混成旅北上参战。

冯玉祥想保留兵力,迟迟不打算离开湘西。可是,张敬尧部已自湖南退至鄂境,皖系的长江上游总司令吴光新部也从宜昌向武昌方面东撤,张敬尧、吴光新结合起来似有乘机夺取湖北地盘的企图。属于直系的湖北督军王占元,在武汉的部队只有一个第2师,战斗力薄弱,深怕抵挡不住而丢掉地盘,于是急电冯玉祥,请求速率所部星夜来援。

在曹锟、吴佩孚一再催促下,冯玉祥不得不离开常德北上武汉。然而当冯部到达汉口后,在北京附近的直皖战争已告结束,冯部接令无须继续北上,王占元就指定第十六混成旅驻扎长江边上的谌家矶。

谌家矶有一座造纸厂,院子很大,而空房很少,官兵只好在院里搭起帐篷来住。汉口是我国有名的热城之一,赤日炎炎的七、八月间呆在帐篷里,犹如呆在蒸笼里一样。冯玉祥曾经三番五次地请求王占元调换驻地,而王占元总是置之不理。北京政|府无钱发给冯部粮饷,曾经指令王占元就近协饷接济,而王占元连一文现款也不肯给,只给一些囤在仓库底层多年、连猪狗都不愿意吃的霉烂大米。

就这样,冯部还是有极强的战斗力。张敬尧的部队由湖南乘船北撤,当兵船停泊谌家矶江岸时,冯部乘夜袭击,张部未敢还手,乖乖地缴械投降。冯部缴获七五野炮27门,重机枪一个整营,辎重兵一个整营,以及整营整团的步枪和无数的枪弹炮弹。

王占元看见冯部缴获这么多武器装备,心痒眼热,蛮横无理地说是这些战利品应该归他所有。冯玉祥一方面为了息事宁人,另一方面胳膊拧不过大腿,终于把这些虏获品都交给了王占元,当然为此不免憋了一肚子窝囊气。

因有上述种种原因,冯玉祥对于王占元恨之入骨。而王占元还一再下逐客令,要求冯部离开鄂境。王冯之间已成水火不能相容之势,于是直系首领曹锟才把冯部由谌家矶调驻河南,结果在抢陕西地盘时又被吴佩孚阴了一道。

在与胡景翼、韩麟春反复论证后,张汉卿得出了近乎天才的计划以在国民党中享有盛誉的于右任暗地出面,亲自劝说冯玉祥